餐館里。
我們點了一桌子菜,吃得狼吞虎咽。
這下子不用擔心錢不夠花了,怎么也能撐幾天。
吃完飯,我又去給車加滿了油,然后領著張萬年他們去洗浴中心。
由于沒有身份證,我們沒辦法開房,只能在洗浴中心躺一晚,這地方環境不錯,比窩在車里好多了,還能洗澡。
“所以說這個掙錢啊,就得打開思路,不要拘泥于用雙手去掙錢,臉也可以,聽懂掌聲。”
我躺下之后,開始侃侃而談:“花完了我再去找個停車場,反正我臉皮厚。”
張萬年閉著雙眼,雙手搭在肚子上,跟壽終正寢了似的,說:“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要么把丟失的東西找回來,要么我們得再回許家壩一趟,找夏萌她姑婆再要一下方子,至于丟失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
我嘆了口氣,心知那些東西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遭遇過這么多襲擊,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么賤的人,一點東西都不給我們剩。
我那手機里面還有不少我前幾年帥氣的自拍照,就這么沒了,我心疼啊。
正討論著,包間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幾個身穿西服的人。
我們四個頓時嚇得坐了起來,警惕地望著他們。
“干嘛?掃黃啊?”
“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這群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為首的那人卻很禮貌,沖我們笑道:“別緊張,我們是周家的人,聽說幾位這兩天很落魄,請你們去周家做客。”
張萬年坐直身體,詢問道:“什么理由?”
那人道:“沒理由,做客需要什么理由呢?”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笑道:“做客哪有大晚上去打擾主人家的,我們要是不去會怎么樣?”
那人也笑了起來:“不去當然也沒關系,只是幾位的一些東西還在我們那兒,去補辦身份證和電話卡也挺麻煩的。”
聽到這話,我們全都變了臉色,冷聲質問起來:“是你們偷了我們的東西?”
他解釋道:“不是偷,是暫時保管,因為周家和江家有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周家查到幾位跟江家關系不深,避免誤傷,所以周家請幾位過去談談,僅此而已。”
江雨欣不悅道:“大晚上派人來襲擊我們,闖進我房間,這叫僅此而已?”
那人忙否認:“那你們可能誤會了,襲擊你們的人不是周家人,而是這個人。”
說著,他拿出一張從遠處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拍攝的是一群人,其中有一個男人沒遮臉,其他人全都遮了臉。
這個男人我和夏萌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人是干嘛的?”江雨欣問道。
我替那人回答了,沉聲說道:“是楊運輝。”
在巖灣的山上,我親眼看到這個楊運輝被我那個雙胞胎兄弟給爆頭了。
只是在那座山上死去的人,都能復活。
我以為最近過年,那楊運輝會消停一段時間,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沒想到他前腳剛下山,后腳就策劃來綁江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