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我和江雨欣去了一趟江家。
因為我們把江秉文的侄子打骨折了,這侄子的親爹據說要送我們去坐牢,這牢肯定是坐不成,但為了不麻煩方定山,也出于人情世故,所以我們來給江秉文道個歉。
其實當時我都沒怎么用力,那估計是夏萌打的。
現在這些年輕人,長得白白凈凈的,打架不行就算了,還不抗揍。
到了江秉文家里,他家里有個客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既然是道歉,我們自然也有些尷尬。
“堂叔,這事兒實在是抱歉。”
江雨欣在客廳里賠著笑:“主要是年輕人血氣方剛,沒說幾句就情緒激動打起來了,打得有點狠……”
江秉文擺擺手,一點沒跟我們計較:“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事兒還真怪不了你們,只能怪我這侄子瞎了眼。”
“我也叫人去打聽過,那個叫孫苗苗的女生,就是個愛玩兒的小姑娘,情史一大堆,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鳥,他還給看上了,還這么高調地在大庭廣眾告白,真是丟江家的臉。”
江雨欣訕訕一笑:“主要我的同事下手狠了些,給他打骨折了……”
江秉文搖頭:“他自己沒用,說話還這么沖,就當給他個教訓,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么客氣,回頭我跟他爸說一聲,你們都親自來道歉了,見好就收吧這父子倆。”
此時那個中年人,不知道是在諂媚還是干什么,突然說道:“大家族的子女,基因都是很優秀的,該找什么樣的配偶還是要謹慎,底層階級的基因,不好,影響家族運勢。”
我聽到這話,心想這人諂媚就諂媚吧,那個孫苗苗自己沒教養,怎么還把整個底層階級都給鄙夷了呢?
這人他媽誰啊?
江雨欣也忍不住問道:“這位先生是……”
江秉文笑了笑:“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龐師傅,業界很有名的高人,其實跟你們還算是同行。”
我有些好奇:“江叔,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江秉文嘆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兒子江佑眀不知道發什么神經,他做夢夢見一個女人,兩個人在夢里面就聊得很好,這個女人在夢里給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說以后常聯系,然后他只記得這個號碼的前面幾位,后面兩個數字他一直想不起來。”
“他就為這事兒茶不思飯不想,工作上也老出錯,我就擔心這小子讓鬼迷心竅了,你說怎么可能兩個不認識的人,能在夢里面留電話號碼?所以我也擔心他,就請龐師傅來看看。”
江秉文說他本來是想來請教我們,又怕我們最近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