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氣未散,不宜開車,于是打了個車連忙趕去江家。
等我到的時候,江雨欣和段天還有黃梟都已經到了,那個龐師傅也在。
據說江佑名從昨晚上睡下以后,到現在也沒醒過來,整個人處于昏睡的狀態,但有生命體征。
“離我們那天晚上過來,已經有五天左右的時間了吧。”
“怎么會突然出事呢,事情沒解決么?”
看到昏迷不醒的江佑名,我和江雨欣有些不解。
這龐師傅急忙解釋道:“那天晚上這江少爺拒不配合,江老板只能動武,讓保鏢給他綁了,綁了之后我就給這江少做了場法事,讓那個女人的鬼魂別來糾纏他。”
“后來我走的時候,還貼了一張符在他床頭和門上,防止那個女人又給他投夢,這江少爺肯定是偷偷把符給撕了,這符撕了就沒用了啊。所以那個女人肯定又給他投了夢,讓他記起了手機號的最后兩位,他肯定給那個女人打過去了,現在三魂不見了兩魂。”
江秉文急得都有些失態,說:“這事兒怪不了龐師傅,我們什么都給他弄好了他自己不聽勸,他把這符給撕了,好像我在害他一樣!”
“他就是不聽!他不聽!搞得現在就出事了!他出事了!”
再大的老板,此時也是父親,急得又是拍大腿又是跳,又是拍桌子,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給他施了什么障眼法,他就是要找到這個女人!他要找,他覺得這個女人就存在,他他他……”
我們忙安撫江秉文:“別激動別激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辦法解決,急有什么用呢。”
我問那個龐師傅:“那現在怎么辦,丟失的魂兒還找得回嗎?”
這龐師傅不知道是不是經驗欠缺,一直在掩飾自己的慌亂,說:“現在只剩天魂在身上,人魂和地魂已經被那個女人帶走了,問題是這個女人肯定是無主孤魂,加上我們不知道她的身份,找不到她的尸骨埋葬地點,招魂都沒辦法給她招。”
“江少爺丟失的魂兒我們也招不回來,因為嚴格來說他不是鬼,而且主魂還留在身體里,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為那個女人肯定要把他的主魂也帶走,他的靈魂才算完整,我們可以守株待兔,布置陣法將那個女人困在這棟房子里,逼她把江少爺丟失的魂兒還回來。”
這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但好在我們這邊還有專業人士在。
段天質疑道:“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因為靈魂具有很強的兼容性,如果那個女人在靈魂召喚下去。”
“主靈魂實際上就是較為強烈的磁場,離開身體之后就像四周的空氣一樣,無形無體,它會本能地去尋找那兩個魂兒,怎么可能留得住。”
龐師傅對于段天的質疑感到不滿,說:“你們畢竟年輕,經驗比較欠缺,我干這行多少年了,學的都是傳統技巧,什么磁場這些東西,都是現代才搞出來的,以前哪有磁場這一說。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辦法行不通,你們倒是想一個行得通的辦法出來。”
段天對于前輩比較尊敬,解釋道:“也不是說您的辦法行不通,只是那種可能性很低,因為這個房間里面已經貼過符了,那個女人肯定知道,她既然知道有大師在阻止,肯定就不會再冒險來帶走江佑名的主靈魂。”
“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補救,先切斷三個魂兒之間的聯系,逼那個女人自己上來。”
龐師傅脹紅了臉:“那你這意思還怪上我來了,我之前做的這些布置沒有做錯吧,我怎么知道這江少爺會把符扯了呢,我倒是想讓那個女人上來,它不上來怎么辦?”
段天頓時有些無奈。
江秉文此時又六神無主,不知道該聽誰的。
我直接問段天:“那現在應該怎么辦?”
段天:“先想辦法把江佑名的主靈魂留在身體里,因為主靈魂離體人就沒了,然后我們想辦法切斷三個魂兒之間的聯系,逼那個女人上來跟她談判,再不濟的話,就想辦法找到她的藏身之地。”
說完,段天向江秉文詢問別墅里面光照最好的房間。
這個房間要朝南,因為冬天的陽光高度角比較低,能夠深入臥室。
最后我們把江佑名背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面,將他放在床上。為了能讓光照充足,我們還移動了一下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