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帶了十幾個人來送我們去醫院。
那個農家樂離蘭江市近,所以我們直接被送到了蘭江市的市醫院。
這次住院離我們上次集體住院,也就相差不到兩個月,一次比一次傷得重。
我算是傷得最重的,然后就是張萬年,他畢竟比我們歲數都大,右手粉碎性骨折,還有些許重的內傷,算是遭老罪了。
最后就是夏萌,她右手手掌被機關射下來的刀捅了個洞,整個刀身都插了進去,那種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除了手上的傷,她當時還被那個白面具踢中了頭部。
一個習武之人的重腿,連壯漢都挨不住那一腿,夏萌直接被踢成了二級腦震蕩。
至于段天他們,傷得也都重,但比起我們要好些。
而陸瑤因為沒有來,所以沒受傷,當時是其他人不讓她來,因為預判到了危險,陸瑤既不會功夫,又沒有夏萌這樣的體型,這種情況確實也幫不上忙,還會徒增傷亡。
也好在她沒來,至少有人能在醫院照顧我們。
江雨欣墊付了所有人的醫藥費,出了這么大的事,連張萬年都傷成這樣,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我們住院的兩天后,趙三元給我打來了電話,先關心了一下我的傷勢。
接著他跟我說了一件事,是墨門調查到的。
“那晚三家的當家人出事,其實是他們在自導自演,根本沒有人綁走他們。”
“當時江秉文、周為先、方美珍,全都都藏在那棟酒店里面,現在他們已經回去了。”
聽到趙三元告訴我的真相,我當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來我之前真的是太順,順得有點膨脹,居然沒看出來這三家人在自導自演。
當時看到那些保鏢倒在地上,看到方家老太太被扔進垃圾箱,看到周為先的父親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真是一點起疑都沒有。
而且當時我觀察其他人的反應,那種擔憂和著急根本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所以我覺得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內情,但像江長留和方尋竹他們,可能知道內情也可能不知道,我傾向于他們不知道,如果他們也知道的話,那演得太像了。
我忍不住感嘆起來:“這三家人真是不簡單,他們這么做,可能是預感到了什么危險,或者是出于謹慎,因此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讓三家的當家人能夠安全回家。”
“而且他們這么一鬧,我們肯定以為這幾個當家人是被那個組織給綁了,那個組織又以為是被我們綁了,確實精妙,很牛。”
趙三元也贊嘆道:“他們大概是沒有把這個事情提前告知給江長留和方尋竹他們,因為只有這樣演得才真,所以說確實牛逼。”
“雖然他們這么做,我們沒辦法進行后面的計劃,得知哪個家族跟那個人有血緣關系,但換個角度想,三個家族都不簡單,現在又結盟了,總歸也是好事一件。”
說完三個家族的事,趙三元又說起那晚我們出事。
其實那晚他是臨時接到的通知,說墨門的老大親自帶著人趕往蘭江市,讓他趕去支援。
“我當時并不知道你要出事,在你跟我說有人要殺你之前,我甚至沒收到過這個消息。”
“當晚你們出事之前我還給你打過電話,想問你在哪,但是你沒接,我后來接到通知才知道是趕過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