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把我顫音都叫了出來。
我緩了半天,茫然地望著夏萌,她正穿著睡衣半趴在我床上。
“你干嘛……”
她忙解釋道:“你把我零食藏起來了,我進來偷點,發現你在做噩夢,還沒叫你你就醒了……”
此時空調吹過來一陣冷風,涼得我打了個寒顫,身上的熱汗全都變成了冷汗。
我從床上爬起來,半天沒再說話,實在是剛才的夢嚇得我意識有點不太清醒。
“你怎么了……”
夏萌擔憂地看著我:“前幾次我來偷零食,也看到你在做噩夢。”
我搖搖頭:“沒事,有這些經歷,天天跟死人和鬼打交道,做點噩夢是正常的。”
她有些不太放心:“你要是怕黑,可以買盞臺燈,開著睡覺。”
我抹了把臉:“行,我試試吧……”
說完,她拉開抽屜,拿了兩包零食就跑了。
我伸手去摸枕頭底下的安眠藥,又吃了一粒這才入睡。
第二天下午。
我去了一趟市區的安定醫院,準備去復診。
本來我不想在醫院留存我的病歷,但沒辦法,因為心理咨詢師和心理醫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心理咨詢師不是醫生,沒有行醫的資格,只是心理輔導,不具備開藥治療的權限。
所以我只能到安定醫院來。
等了半個小時,我見到了我的主治醫生,她叫薛品若,三十出頭,非常牛逼的心理醫生,有著一大堆的榮譽頭銜,又師從非常牛逼的教授,所以我才掛了她的號。
在做完一些檢查之后,她看著我的報告嘆了口氣。
“李先生,我跟你說過,安眠藥不能一直服用。”
“而且我給你開的安眠藥你應該早就服用完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搞來的藥,但你這是對你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你在摧殘你的身體。”
我見她語氣有些不悅,訕笑道:“薛醫生,不是我想吃啊,是你給我開的那些藥沒用,只有安眠藥能讓我睡好一點,我不睡覺怎么行呢……”
“還有你開的一些藥,是治抑郁癥和焦慮癥的,我沒有這兩個病,我一點也不抑郁,我也不焦慮,那些藥有副作用。”
薛醫生對我很無語,說:“您這么年輕,怎么比一些老人家還要犟呢,難道你比醫生還懂嗎?我跟你說過抑郁和焦慮這兩種病不是精神病,沒有什么大不了,你要接受自己的現狀,如果你抗拒治療的話我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來醫院。”
“你來我這兒三個月了,我很早就跟你溝通過,勸你做催眠療法,你又抗拒得很,但你又每次要選這個項目,這個項目收費是很貴的,你掙錢也不容易啊。”
我點點頭:“我掙錢容易,主要你有其他的病人,我不選這個項目也不好意思占用你太多時間啊。”
再說催眠太危險了,萬一我不小心把我殺過人的事說出來怎么辦?
她摘掉眼鏡,揉了揉額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可能是對我已經有了一些了解,知道我說不通,她直接問我:“你最近有什么新的癥狀嗎?我看你的檢查報告不太樂觀,而且你的精神面貌看起來不太好。”
我想了想,對她說道:“我出現幻覺了……尤其是在暗光環境下,我會看到一些具象化的東西。”
她皺起眉頭:“比如呢,你可以詳細描述一下。”
我哪好詳細描述啊。
那晚在王詩穎和周林的死亡現場,我看到了王詩穎的鬼魂。
其實那就是幻覺。
我搖搖頭:“不好意思,我……組織不好措辭,總之我就是看到了一些不可能出現的人,他們已經死了。”
薛醫生看著手里的報告,沉思了良久,很嚴肅地望著我:“李先生,你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