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憎恨這個組織。
是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沒了家也沒了親人。
屠宰場那臺焚化爐,最初就是為他們而準備,但是一臺焚化爐能燒死多少人?
我早就期待有這么一天,他們親自創造了這個機會,別說四十多個人,今天就是有四百個人,他們只要沒有十字弓,我絕不會后退半步。
隨著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四面八方都有腳步聲傳來。
此時敵人已經不屑再隱藏自己的聲音。
我渾身都在發抖,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一排整齊的脖子在等我過去砍。
見他們還不過來,我按捺不住沸騰的血液,直接沖了出去:“老子全給你們殺了!嘿嘿嘿!”
此時雙方都愣了一下,我沖進人群一鏟子先送走一個懵逼的人。
大戰一觸即發,李祁賢他們也全都沖向人群。
現場幾乎沒有慘叫傳來,只有武器對砍的聲音,以及倒地的聲音。
我亢奮得如同打了興奮劑,要是可以,我希望墨門和對面再約一個晚上。
此時包圍我們的敵人有四十幾個,我們這邊有七個人。
李祁賢的身手跟我不相上下,他那兩個跟班更是不弱,先前我被敵人那邊的一個白面具算計,那白面具是對面的絕頂高手,對面已經沒人比他更厲害,但李祁賢他們三人卻能跟那個白面具打得難分勝負。
打著打著,原本是我們被包圍,此時忽然沒人敢再朝我過來。
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打到最后,有七個人同時朝著一個方向逃離。
我和李祁賢同時追了上去,這山路本身不好追,敵人跑得慢,我們追得也慢,眼看已經快追上了,我忽然意識到這七個人要是逃跑,他們不應該朝著一個方向跑,如果不分開跑,最后被我和李祁賢追上,那就是全軍覆沒啊。
很快我反應了過來,他們是想引誘我們進入埋伏圈,那個埋伏圈一定埋伏了很多人。
于是我揚起的工兵鏟立馬又收了回去,刻意跟他們保持距離。
如果在這個時候砍了這七個人,他們就沒辦法引我們去那個埋伏圈。
此時李祁賢竟也同時把武器收了回去,他也猜出來這七個人想干什么。
大概追了一公里,那七個人連滾帶爬地沖著前面狂喊:“救命!救命啊!”
話音剛落,樹林里忽然又躥出來二十幾個人。
我再次揚起工兵鏟,興奮地沖了上去:“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都殺了!都殺了!”
接著又是一場惡戰,這次我終于掛彩,因為有人拿刀射我。
有時候過于亢奮,刀插在身上都沒感覺,我連忙沖過去攔截準備逃跑的兩個人,這兩個人跑得飛快,我直接從坡上滑下去繞到他們前面,揮舞著工兵鏟跳了出來。
“哇!哈哈哈!”
兩個人頓時嚇得跌倒在地,轉身又要跑。
我沖上去一人一鏟子拍翻在地,對著他們腦袋連揮十幾下。
“跑!我讓你跑!”
“媽的!”
解決了這兩個人,我跑回去一看,其他人全被解決了,只剩兩個已經跑遠的身影,沒必要再去追。
此時我和李祁賢都掛了彩,各自放下背包先處理傷勢。
他還是沒跟我說話,除了整我的時候跟我說一兩句,好像跟我說話他會折壽一樣。
我一看他這么裝逼,又想起他剛才整我,于是我拔出工兵鏟,鏟了一堆土朝他潑過去。
“你裝什么逼?”
他被潑了個正著,冷著臉看著我,立馬拿起工兵鏟又鏟了一堆土潑了回來。
我不服,又鏟了回去。
他不服,又鏟了回來。
最后我倆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附近突然響起一陣鳥叫聲。
這鳥叫聲十分違和,像是人在叫。
我們連忙收手,李祁賢皺眉說道:“是墨門傳來的信號,有人遭遇了埋伏。”
既然收到了信號,我們自然不再耽擱時間,立馬背著背包趕往信號傳來的地方,準備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