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了人命,肯定不能在里面待太久,否則警察那邊解釋起來很麻煩。
“誰給他們下的毒……”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被里面的場景給嚇到了。
“應該是許立洋自己下的。”
我嘆了口氣,連忙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很快趕了過來,開始勘察現場,然后問了我們一些問題。
出了人命,還是一家四口,肯定是要去他們單位做筆錄。
這場筆錄做下來,差點把我們當成嫌疑人,但好在有門口的監控給我們作證,又有法醫的初步檢查幫我們洗脫嫌疑。因為死者的面部肌肉和四肢肌肉已經出現了尸僵,顯然不是我們進去下的毒。
回到家,天都已經亮了。
趙三元給那部老年機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過來。
我雖然一身疲憊,但還是先拿起手機給他回了個電話,把結果告訴給他。
聽到結果后他很激動,他既接受不了許立洋的死,也接受不了許立洋會毒死自己全家。
一來他跟許立洋是把兄弟,二來許立洋如果想不開,自己死就算了,怎么狠得下心把自己全家都給送走。
“我之前就說了,墨門很多人都被逼得有些精神崩潰。”
“許立洋和他老婆的臥室里面有一份遺書,一會兒我發給你,你應該能辨認出來那是不是他的筆跡。”
我對趙三元說道:“遺書上他寫得很清楚,他受不了這種日子了,尤其是在看到孫建華和他女兒的死之后,他的內心已經崩塌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什么時候要被抓起來判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什么時候會遭到報復,會被人殘忍害死,他想自己結束這一切。”
所以許立洋把壽衣都給全家買好了,他自己也穿上了壽衣。
他應該是把全家毒死之后,換好壽衣后,自己才穿上壽衣服毒。
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肯定有過動搖和煎熬,所以死了之后靈魂很快離體,他去拜祭他過世的父親,可能就是由于煎熬,想去父親的墳前懺悔。
趙三元聽完情緒很激動:“他怎么這么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熬了這么久,沒死在敵人手里,他自己把自己殺了!全家都給害死了!”
我有些無奈:“哪有希望啊,根本就沒有希望,要不是我這次去東北參加墨門高層的會議,慫恿他們接受我的想法,那之前他們的決策就會落實,希望在哪?”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很多人早就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他們看不到未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又遭受威脅,即便事情結束也得背井離鄉,這對很多人來說是很沉重的事情,除非讓他們立馬看到一絲希望,否則許立洋的事情不會是第一例,也不會是最后一例。”
趙三元半天沒說話,其實他自己壓力也很大。
墨門里面每個人壓力都很大,這就是我為什么會冒出那種想法的原因。
因為唯一可以打垮那個組織的隊伍,他們內部就已經在開始出現問題了,如果再不結束這些事情,很多人會跟許立洋一樣,會自我毀滅。
我勸道:“許立洋的事情你最好還是瞞著其他人,告知給高層就行了,如果讓太多人知道,很多心態不好的人可能會效仿許立洋,有些不甘心的人,他不一定會跟許立洋一樣去自我毀滅,有些人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比如出賣其他人……”
趙三元嘆了口氣:“我明白。”
掛了電話后,大家的心情也都很沉重。
孫建華和孫小雨父女的事是悲劇,許立洋的事情也是悲劇。
本來這些人都不用死的,他們本來應該像萬千家庭一樣,好好生活著。
他們都是被活活逼到絕路的人。
“我覺得,再怎么也不能去傷害自己的家人吧。”
徐闖說道:“至少孩子還可以有未來啊……”
黃梟:“心理失衡的人內心只剩壓力,這個時候很難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衡量他們,而且許立洋把自己也毒死了,他心里想的是他和家人早晚都有很凄慘的那一天,與其死在別人手里,倒不如一家人死得痛快一點,大家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到了
我皺起眉頭:“我覺得還是有問題,就算許立洋的精神壓力再大,怎么會極端成這樣……”
他既然極端成這樣,說明他的思維和行為都已經不受控制了,他這個時候就像是一臺失控的機器。
而且從他死后去拜祭自己的父親也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這些行為沒有規劃,他沒有在死之前去祭拜,說明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很糾結,糾結到死亡之后立馬要去父親墳前懺悔。
一個完全失控的人,他怎么會把遺書寫得那么邏輯清晰,還情真意切。
“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慫恿許立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