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我們剛剛搬進別墅的那幾天,當時黃梟還沒跟裴靜儀在一起,我們當時在調查裴靜儀,然后趙三元派人來給我們送裴靜儀的資料。
當時給我送資料的人,就是這個上吊的男主人!
他也是墨門的人!
看到他的尸體,我心里不是滋味,很顯然他成為了第二個許立洋。
孫建華的死是導火索,許立洋的死就是點燃導火索的火苗,現在已經引發了連鎖反應。
……
我們幫警方抬完尸體,又打掃完現場后,先返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之后,我跟趙三元確認了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人叫王海華,的確是墨門的人,他失蹤了好幾天,趙三元一直聯系不上他。
想不到他是跟許立洋一樣,先殺了全家,又殺了自己。
而且我們從警方那里得知,王海華也留了遺書,他想帶著一家人一起解脫。
“許立洋的死,開始我也以為是他精神壓力太大,所以才想不開,但是現在又來一個王海華,這肯定有問題。”
段天皺眉說道:“你說像這種……動不動滅自己全家的,這需要失控到一定程度,要立下很大的決心,才會出現這種極端個例,但這間隔才不到半個月,又發生一起,這不符合常理啊。”
此時我們全都在張萬年的辦公室。
張萬年抱著保溫杯說道:“根據以往的一些案例,凡是因為想不開,想帶著一家人解脫的這種,往往都不會留下遺書,因為不管當事人在行兇的時候抱著什么樣的想法,是解脫還是泄憤,他心里都會有一個很別扭的過程,就是他想這么做,但又知道這么做不對,道德倫理會不斷跟他的內心做斗爭。”
“所以當事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得很慌亂,他想盡快殺死家人,然后又盡快殺死自己,只有他自己死了,內心就不用再去面對道德倫理,而且他潛意識里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是他做的這些事,哪還有平靜的心情去寫什么遺書,昭告所有人事情是他做的。”
“而且我看祁安拍的許立洋的遺書,從字跡來看,許立洋是在很平靜的情況下去寫的遺書,行書很工整,寫得不慌不忙,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錯,實在是很反常。”
黃梟:“如果不是許立洋和王海華自己要干這種事,什么樣的力量能促使他們去殺害自己的至親?不可能是鬼吧,如果是鬼,他們更沒必要寫遺書了,鬼也不可能幫他們寫遺書。”
“還有許立洋是下毒,王海華是一刀封喉,這都是人的行為。”
這確實有些奇怪。
但我忽然想起一首歌,這首歌叫黑色星期天。
“黑色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