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若點頭:“我舅舅是一個茶葉愛好者,他平時就喜歡喝茶,喝了很多年,每天都要泡兩壺。”
我毫不客氣地指了出來:“這么喜歡喝茶的人,從我進來到現在,一口茶都沒喝,茶里有毒嗎,杜先生?”
杜峰尷尬起來:“李先生,這玩笑開不得,茶里怎么會有毒。”
我步步緊逼:“沒毒你喝兩口,喝了我就相信沒毒。”
他頓時不悅:“李先生,你有點冒犯人了,哪有你這樣的。”
薛品若也有些不悅:“你怎么了?怎么老說一些奇怪的話。”
我直接摸了摸腰間的刀子,當著二人的面拔了出來,緊緊握在手里:“我說最后一遍,沒毒你喝兩口,不喝我就捅死你。”
兩個人頓時臉色狂變,杜峰當場嚇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你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我直接起身,一刀朝薛品若捅了過去,刀尖瞬間穿透她鎖骨旁邊,將她釘在了沙發上。
薛品若整個人已經懵了,一時竟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傻眼般地望著我。
她的表演欲很強,此時仍然露出幾分不明所以的委屈,還有漸漸顯露的痛苦之色,疼得她張大嘴巴,一時喊不出聲音。
而杜峰也嚇得僵在原地,本能地將刀子彈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中。
我譏諷地看著他:“杜先生,你不是正經心理醫生嗎,怎么隨時在身上揣著刀子?”
他不再偽裝自己,表情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死死盯著我,但因為薛品若還在我手里,他沒有輕舉妄動。
我望著薛品若笑道:“薛醫生,你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其實我也是,只不過你是從書本上學的東西,我是從社會上學的,你覺得,我今天為什么第一刀要捅你?”
薛品若剛才還想繼續裝,但看到杜峰不裝了,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但可能是面對我這么強大的敵人,此時捅進她身體里的刀又被我握著,她顯得有些無助。
“今天我的朋友一直在醫院外面監視你,你說你要加班到九點,可是你五點之前就離開了醫院,去了一趟心理診所,然后你從心理診所離開以后沒多久,你舅舅杜峰也從心理診所出來。”
“你是八點鐘才回到醫院,我九點鐘來醫院接的你,所以你加的哪門子班?”
下午五點徐闖發給我的照片,就是薛品若進入心理診所的照片,后續陸瑤也給我發了杜峰從診所出來的照片。
當然光憑這些,我不可能無端捅薛品若一刀。
從常理來推測,薛品若如果要幫她舅舅隱瞞撒謊的事,以她在心理學方面的成就,她的心理素質應該是很強的,要撒謊實在是很容易不過,直接早早給我打個電話說她舅舅沒問題就行了,可是她就是拖著不說,就是要讓我察覺有問題。
等我察覺出有問題之后,她又故意從她舅舅的心理診所離職,讓我更加覺得有問題,引誘我去找她。
我找到她之后她又上演一出又當又立的戲碼,其目的無非就是創造機會讓我今晚來這里。
一個正常人的心態,怎么可能突然之間發生這么多的轉變?這么快就可以帶我來找她舅舅對峙?
這目的性實在是很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