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過了河北東路,進入西路了,這里當是保州左近的白石山。”喬冽慣了口酒,所謂有錢好辦事,呂布等人帶的錢財不少,在路過城池時自然會買些補給,此時天氣冷,酒是最好的御寒之物。
“那離真定不遠了。”鄧飛也是大口吃著肉食,對著呂布解釋道:“這河北西路劃分的老長的地界,和其余幾路比卻要瘦上不少。”
“可惜附近沒有人家,不然問問路也是好的。”呂布打開酒囊灌了一口,霎時身子暖和了許多。
“要不哥哥在這里歇息一會兒,俺跑前面去看看。”馬靈在一旁說道:“哥哥還沒見過俺的輕身功夫,絕不比馬兒慢。”
呂布笑道:“怎么沒見過,之前在村子里殺那伙官兵時,你那速度快的馬都能追上,倒是讓某開了眼界。”
馬靈見說喜不自勝,滿臉的得意,從遼地殺出來這一路,他親眼看到死在呂布手中的巡檢一個、都頭兩個,還有一個揚名南京道的二十八宿將軍,他這等青年最是慕強,因此得到呂布的稱贊不禁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候,外圍一名馬賊驀的發出口哨聲,然后抽刀砰嗙的與人交上了手,抵住對方的殺招后,退后叫道:“敵襲!”
原本散落坐著休息的五十余人瞬間起身抽出武器,前面幾名馬賊奔跑著前去接應那報警的同伴。呂布躥到馬旁抽出方天畫戟,踩鐙上馬,其余人速度也不慢,畢竟剛從遼地殺出,習慣性的未離馬匹太遠,“唏律律”幾聲馬嘶聲,眾人已經駕馬跑到呂布身后,以他為鋒矢做好了沖鋒準備。
再遠些的地方,有數十人穿著各色衣服,揮舞著長槍朝這邊跑來。
“呵呵,沒想到剛進了宋地就有人來討死。”呂布嘴角上勾,露出一抹獰笑,將畫戟舉了起來,促馬踱著步子開始緩緩前進。
身后眾人面色輕松的跟上,自家首領的強悍讓他們有信心可以撕碎一切敵人,況且這伙人人數看起來不過百余人,對習慣了動不動跟數百人對戰的馬賊們而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幸福時刻。
就在呂布準備提速的時候,側后方的喬冽突然催馬沖上兩步喊道:“費珍?可是費珍兄弟?”
沖過來的人群中,一個大漢突然停了一下,忽然舉起槍大喊:“停!都停下來。”
在前方的數十名山賊齊齊停了下來,左右兩個大漢走了出來,一個面色蒼白,身形魁梧,提著一把點鋼槍,一人矮胖敦實,臉色黝黑,扛著一把三尖兩刃刀。
那叫費珍的漢子看著喬冽大笑一聲:“可是喬冽兄長在此?”
“真是賢弟!”喬冽大喜,待另一人從人堆里出來時,不禁喜道:“原來薛燦賢弟也在。”
呂布聞言勒馬站住,轉頭問喬冽:“兄弟認識這兩人?”
喬冽拱拱手道:“哥哥,這是貧道兩個兄弟,還請稍待,貧道先去與他們敘話一番。”
呂布一點頭,喬冽立馬下馬跑過去,就見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喬冽帶著兩人滿臉笑容的過來道:“哥哥,這兩個實是貧道好兄弟,這個高個兒叫做費珍,因面色蒼白善使長槍,江湖人喚賽羅成。這個矮的名喚薛燦,一把三尖兩刃刀舞的精熟,江湖人稱矮二郎。”
接著對兩人道:“這是道爺我在遼國結識的兄長,姓呂名布,武藝端的高強,在遼地一路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