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說靜了下來,看著鄂全忠抓過酒壺一口一口往肚里灌,連干了兩壺酒,坐在那里暗自神傷,一時間眾人相顧無言,坐他身邊的喬冽與鄧飛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呂布看他酗酒的樣子,又勾起不愉快的記憶,當下虎目微瞇,不讓眼中殺意露出去,高大魁梧的身軀站起來,雄壯的身子擋住火光形成一片陰影,低沉地話語聲在聚義廳響起:“莫效小兒女之態,是男人的拿起刀來,隨某一起將那什么……什么……呃……”
喬冽一邊見呂布忘了說什么,連忙開口提醒道:“沈家莊。”
“對,沈家莊,隨某一起將那沈家莊碾碎。”呂布得了提醒,連忙將話補上。
鄂全忠搖頭道:“這如何使得,此乃小弟一人之事,豈能勞動呂布哥哥出手。”
“聒噪!”呂布哼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某已決意擄了那莊子的錢糧以做后用,伱若不來,莫怪我等把人都殺光。”
馬靈笑嘻嘻站起來道:“哥哥說的是,小弟早就感最近手頭緊,應當發個利市了。”
蕭海里也站起來:“首領說打哪里,俺就跟著打哪里。”
費珍、薛燦站起來道:“此是小弟投奔哥哥后第一戰,還望哥哥帶上我二人一起。”
鄧飛拍拍鄂全忠胳膊小聲道:“哥哥決定的事還沒有更改過的。”
喬冽亦在一旁勸道:“都是綠林好漢,何必這么生分冷了眾人的心。”
鄂全忠起身抱拳,沖著呂布深深一躬:“哥哥義氣,小弟莫能報之,待殺了仇人,情愿投入哥哥麾下,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呂布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鄂全忠與眾人一眼,淡淡道:“跟上。”
隨即喚來嘍啰與眾人披掛停當,眾人各自拿了兵器,鄂全忠的眉尖刀已經滿是缺口不堪再用,就在山寨庫存里找了把樸刀湊合用著,又牽了匹馬給他算是準備妥當。
當下眾人召集了六十余個沒夜盲癥的嘍啰,因著夜黑點起火把由鄂全忠引路往山下去。
酉時正,一輪彎月靜靜的注視著怪石嶙峋的白石山,有一條火龍自山腰出現逐漸往下,落于平坦的地面上。
……
同一片天空下,沈家莊園。
今日的莊子寂靜的可怕,往日夜晚尚有下人或丫鬟敢在莊園內四處走動,現下全部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點兒動靜,有那不需做活的,也沒像往常一樣找人傳閑話,而是快速返回屋中就此安歇。
主屋內,一老人坐于主位,兩個健壯的青年于下首對面而坐,一個小廝侍立在后方。
被李宗湯說是昏迷不醒的沈太公沈建倉一張老臉滿是鐵青,今日晚間有同李宗湯一起出去的家丁回來報說,李教師被鄂全忠與白石山的強人合力一起殺了,當即氣的老頭暴跳如雷想要找自家侄子商議,沒想到這混小子和王教師出去喝酒到戍時才回。
沈建倉陰著臉:“想那白石山山賊是什么貨色,一幫不過百余人的短命草寇,只敢打劫單身行人,人一多就躲起來的無膽匪類,何時也敢同官府張目了,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