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太沖動了,好歹那是你親哥啊。”微胖的漢子用袖子抹了抹汗,一邊呼扇著衣襟一邊埋怨當頭那人。
“呸!你也說他是我親哥,親哥要送我去見官?”那人獰笑一下:“我施威沒這種親哥。”
“那誰讓伱玩兒你嫂嫂呢。”微胖的漢子依在樹上猥瑣一笑。
“滾!”施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你鄧天保那天也沒少玩兒。”
鄧天保滾刀肉般一笑:“我那天不是吃酒吃醉了嗎。”
施威撿起快石子兒他扔去:“老子也吃的鳥醉。”
鄧天保動都懶得動,任憑那石子兒在他身旁飛過去:“哥哥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這私商遮莫也是不能干了?”
施威透過樹葉間隙看了看天,低著頭喘了兩口氣:“找個地方落草。”
“沒錢啊,我的哥。”鄧天保苦笑:“建寨子需要銀錢,你我現在如何敢回去取?官府須不是吃素的。”
“蠢死你個沒腦子的廝鳥!”施威又扔一顆石子兒,照樣落了個空:“這么多人,這么多刀,外面隨便找些呆鳥劫了不就有錢了嗎。”
一眾漢子轉頭看看施威,見他全沒注意,又將頭轉了回來,臉上表情俱是無奈。
鄧天保嘟嘟囔囔的:“那要劫到什么時候?”
兩人劇烈喘息一陣,許是涼氣吸多了,忽然鄧天保一捂肚子:“不好,我要出恭。”
“滾滾滾,一邊兒去,讓老子聞著味兒剁了你。”施威一臉的嫌棄,側著身子往旁躲了躲,好似鄧天保現在就是一身的味兒。
鄧天保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兩人從以前在縣城里做潑皮廝混時就在一起,誰什么鳥樣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凡介意一點兒,兩人早就拆伙了。
當下躥到下風處找個地兒就解了褲子蹲下,沒過多長時間就聽左側有車輪碾過路的聲音,以及聽不甚清楚的人聲傳來。
鄧天保趕緊草草清潔一下,提了褲子朝左側走去,就見林外乃是一條官道,正有一隊四、五輛車的商隊路過,后面還有一驢車。
這胖子眼睛轉了轉,貓著腰,悄沒聲的又跑回去了。
“哥哥,哥哥。”鄧天保還沒靠近就低聲的叫著。
“作甚?”施威轉頭奇怪的看著做賊一般過來鄧天保。
“那面是官道,正有個車隊,只四、五輛車,人也不多,看他們也就兩三個人帶著樸刀,其余人遮莫頂多是拿哨棒。”鄧天保激動的去拉施威。
施威驚恐的打掉鄧天保的手:“你這廝……你洗手沒有?”
“我的哥,你這時候瞎干凈個鳥。”鄧天保有些好笑,縮回手不去拉他:“有個小商隊啊,咱們劫了他,也可以有些銀錢做本不是?”
施威正起身來,低頭沉吟一下:“帶沒帶著貨?”
“帶著貨啊。”鄧天保奇怪的看著施威,搶劫不搶帶貨的搶什么?
施威一下子靠在樹干上,發出嘭地一聲:“你個呆鳥,現在劫了這伙鳥人的貨,你上哪發賣去。”
鄧天保怔了怔,隨即又飛快地道:“不是,現在咱們不是要找人劫道嗎?不趕快見見血熟悉下,這以后什么時候劫?再說,這伙鳥人懷里又不是沒銀子,少點兒也比咱們現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