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怎辦?”花小妹到底還是個孩子,聽了這話也是害怕,一張小臉失了血色,靈動的眼睛里滿是懼意。
“別怕,嫂嫂在這。”花娘子也是有些慌張,卻不能在小姑子面前露了怯,以免讓花小妹更加恐懼。
“李叔,等下我們掉頭跑來的及嗎?”花娘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叔苦笑一聲:“方才跑的急了些,這車跑到了兩車之間,卻是不好轉身。”
花娘子連忙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只見那頭拉車的驢跑到兩輛太平車中間,急切間轉不過來身子。
這下怎生是好!花娘子急得捶了下車窗窗欞。
“娘子快下來,前面要敗了。”李叔站得高看的遠,遠遠望見施威一伙沖上來連殺數人,瞬間就判斷出形式,連忙跳下車等在一旁。
花娘子也不敢耽擱,連忙拉著花小妹鉆出車,在李叔攙扶下下車。
兩女剛剛站定就看到一個商隊伙計飛一般地從身邊跑過。
隨后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大漢跑了過去,帶起一陣汗味兒,讓兩女一陣不適。
那人往前跑了兩步,感覺剛才好似看到了什么,猛地一回頭,兩眼瞬間睜大,連忙停住腳步喊道:“這里有女人嘿!”
追擊的眾人停下了腳步。
……
張坵被施威壓制的暗暗叫苦,他是學過兩手棍棒,然而這些年經商在外疏于習練,施威又是個常年操刀子的人,七八個照面一過,張坵胳膊大腿就被連劃幾刀,鮮血登時涌出來,嫣紅的血跡如花朵一般在衣服綻開。
“相好的,不行了吧,乖乖給爺爺死在這里吧。”施威滿臉猙獰,毫無特點的面貌此刻扭曲成惡鬼一般,只一雙眼睛血紅,里面的殺意似是能化成血海將人淹沒。
張坵急促的呼吸著,傷口火辣辣的疼,揮舞棍棒的動作不由得變形嚴重,瞬間又中了三四刀,雖不是要害處,也讓他這個當了數年商隊老板的甚是難以忍受,養尊處優多年,已經受不得半點傷痛了。
“好……好漢饒命,莫要再……打了。”張坵心知這樣下去要喪命,死亡的恐懼讓他忍不住開口求饒。
“那就死吧。”施威斜咧著嘴,他今天已經殺了兩人,一個嫂嫂一個親哥,心中的惡念已經是被兩條人命放大到了最大,那種能夠肆意主宰別人生死的快感,簡直比男女那點兒事還讓他上癮,因此無論張坵說什么他也是打定主意不變了。
“這里有女人嘿!”
后方的喊聲讓張坵動作為之一頓,手上的哨棒就慢了那么一拍。
施威卻是半點兒沒受影響,一刀對著張坵大腿砍去,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張坵大腿上,朝外翻著的皮肉處血流如注。
“啊!”
張坵慘叫一聲跪向地上。
“去你的吧!”
施威樸刀回轉,一刀將張坵腦袋砍飛出去,腔子里噴出的鮮血淋了他滿頭滿臉。施威閉上眼睛,變態般的深深吸了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嘴角緩緩勾起。
“哪里有女人?”
帶著一種滿足的笑容,這個新晉強人邁步朝后走去。
“哥哥,這里,這小娘子還挺漂亮嘿。”有人招呼著施威。
鄧天保看了眼滿身滿臉血的施威,有些嫌棄的朝旁邊躲了躲:“又弄得滿身血。”
“干伱鳥事。”施威瞪了他一眼,看向花娘子三人:“呦呵~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