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馬快,趕上前面逃跑的一人,一戟從后心刺入,手一用力挑上半空,接著回轉馬匹打馬殺回。
“碾碎他們!”
呂布洪亮地聲音響徹在官道上,話語里的殺氣讓一眾意見不合的伙計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紛紛絕望的挺起樸刀準備搏殺兩個回回本。
然而這批人不過一身蠻力,如何能與呂布等人爭鋒,那三個跟著呂布下船的護衛也是從遼國殺出來的老人,一身武藝在柴家跟著這些頭領訓練的也是拿的出手,當下三人配合默契,伱擋我砍,他劈我刺的殺了數人。
剩下兩個絕望的站在那里看著一起的熟人被砍殺殆盡,正慌神間,赤兔火紅的身影跑過,接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呂布甩掉畫戟上的鮮血,促著赤兔走到了花娘子二人面前下了馬,赤兔看了還蹲在地上的兩女一眼打了個響鼻。
“嫂嫂,你嘴角。”
“小妹,你擦下鼻子。”
兩女相互看了一眼,發覺彼此因為嘔吐都有些狼狽,連忙小聲的說著掏出手帕遞給對方,聽了對方的話又趕忙收回來快速的各自擦了擦臟處。
花娘子低著頭神色間有些戒備,吸了口氣,站了起來,臉上已是一片平靜,沖著呂布行了一萬福:“多謝恩公仗義搭救,還望告知姓名。”
呂布沉默一下,作揖還禮道:“呂布。”
花娘子皺起眉頭,表情不悅的道:“恩公若不愿告知姓名便罷,怎還出言戲弄于我?”
“此言何意?”呂布聽了面色有些不解,某怎生戲弄于你了?
“你說你叫呂布,卻不是在戲弄我和嫂嫂?當我們女子沒聽過戲文?”花小妹人小口快,嘰嘰喳喳的就說了出來。
“二位娘子可錯怪我們哥哥了。”旁邊一打掃戰場的護衛聽到三人對話,笑著道:“我家哥哥實叫呂布,并無戲耍二位娘子。況且我家哥哥玉面飛將的名號在遼地、河北皆已傳開。”
這護衛說的到沒錯,柴進在河北使力幫呂布宣傳他在遼國和河北的事跡,江湖上那幫好事之徒因呂布相貌俊朗,又擅騎射,就給他按了個玉面飛將的號。
雖然呂布本人不想要。
兩女面面相覷心中暗自驚訝,這竟還是個傳出名聲的江湖人。
花娘子連忙歉意的欠身:“方才是奴的不是,還請這位壯士海涵。奴家官人姓花,單名一個榮字,這是官人的女弟。”
花娘子雖然長相柔弱,其實性子頗為爽直,花榮又時常與她講一些江湖趣聞與規矩,她受花榮影響倒也愛聽,現下和這伙殺人如麻的人交談起來竟也是落落大方,一時間倒讓呂布心中嘖嘖稱奇。
“花娘子,花小娘。”呂布朝兩人拱拱手,他自然不會同兩個女人計較,看了看四周道:“無需介懷。只未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劫匪殺人越貨。”
“是啊,李叔……好慘。”花小妹聽呂布這話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李老頭,眼淚又流了出來。
“這……節哀。”呂布見了頭大如斗,前世最見不得女人哭,今生見了也是沒有半點兒辦法,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勸,只能干巴巴吐出兩個字權當是勸了。
倒是花娘子堅強些,雖然傷感李叔的死,但此時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只是輕聲勸慰了下花小妹兩句,轉身對呂布道:“奴家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壯士能否答應?”
呂布見她沒哭心里松一口氣,心說有個能交流的就行,當下點頭開口道:“只要某能做到,但說無妨。”
“還望壯士能幫奴家將老人與商隊的伙計入土為安,奴家感激不盡。”說著拉著花小妹給呂布跪下。
“快快請起,此事易爾,某答應了。”呂布也不好去攙扶她們,只是兩手張開做個姿勢。自古以來,無論哪朝都講究入土為安,有能力的情況下呂布也不介意幫一下,積陰德的事情很少有人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