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面有難色:“道爺,這多人現下卻沒有那多的位置啊。”
鄂全忠轉頭四下看了看:“二樓有位置嗎?”
店小二點點頭:“巧了,樓上雅間兒剛有人結賬,還有一個空著,只是最多能坐四人。”
呂布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看廳堂:“緣何位置這般少。”
店小二見他衣著富貴,神態倨傲,心知是正主,不由苦笑道:“大官人,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這也沒法子。不若這般,恁這些護衛在下面和人拼一拼,恁幾位上樓上坐,如此也能安排的開,恁看可否?”
呂布轉頭看了眼身后的人,這伙人聞著飯香早就饞了,恨不得現下就坐著吃,見寨主目光中有問詢的意思,忙不迭地點頭示意無妨。
“那就這樣吧,某和兩位道長上去,你安排他們吃飯在此吃飯,之后一總結賬。”呂布點了下頭,示意店小二帶路。
“好嘞,樓上雅間三位。”店小二拉長聲音高聲喊道,隨即叫了他人安排那些護衛,自己殷勤的在前面弓腰引路。
三人的房間時在二樓左手邊最里面一間,房間比較小,卻也干凈整潔,屋子角落還放著綠植,看那脆嫩的綠色顯然經常有人打理。
“客官,敢問都吃什么?”店小二待三人落了座開口詢問道。
“撿你們拿手的上,多上肉食,不要河鮮,最近吃的有些膩,在來兩盤時令菜蔬。”呂布抬頭看著店小二道。
“哎,是。”店小二答應一聲,被呂布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盯的甚是不自在。
“再燙兩壺好酒拿上來,去吧。”呂布補充了一句,讓人下去。
“好嘞,大官人恁稍等。”店小二如蒙大赦,連忙下去準備去了。
不多時,一桌香氣四溢的美食就已備好,拿了碗筷,篩了美酒,眾人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
另一處較大的包間內,氣氛也是熱火朝天。
“來來來,吃吃吃,哈哈哈。”雷橫一張紫棠色的面皮滿是酒氣,看起來紫紅的像是個茄子,如今一張嘴快咧到耳根上,滿面春風的勸著同桌人吃酒。
周圍一圈坐了七個人,一個個帶著相同的笑容,頻頻對著雷橫說著恭喜的言語,舉筷夾菜吃著盤中的佳肴美饌。
也難怪他雷橫高興,從一屆混跡市井的鐵匠慢慢發家致富,開了碓房后成功開始擠入鄆城縣的頭面人物中,之后殺牛放賭為雷橫積累了一波人脈金錢,也就是那時,身為鄆城縣公認頭臉的及時雨宋江找上了他。
“哥哥,俺再敬恁一杯,沒恁的指點,俺還是個混沌蠢物,不知如何在人間行事,只知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害的俺老娘成日擔心。俺雷橫今日能有個步兵都頭的身份,讓老娘面上有光、心中踏實,都是拖了恁的福,且滿飲此杯。”雷橫站了起來,端著酒杯,滿口噴著酒氣,胡子上滿是湯汁酒水,正瀝瀝拉拉朝下滴著。
宋江笑呵呵的端起杯子,和雷橫碰了一下,以袖遮面,一口氣喝干:“宋江不敢居功,兄弟有今日成就乃是自身努力之結果,小可不過是多了兩句嘴,當不得稱贊之言。”
他下首坐著一大漢,那人有一部虎須髯,長一尺五寸,面似重棗,目若朗星,望之猶如關云長模樣,正是鄆城縣馬兵都頭——美髯公朱仝。
但見他笑吟吟的也拿起酒杯:“公明哥哥不必過謙,滿縣誰人不知哥哥及時雨大名,最是能替人排憂解難,小弟往日也多聞哥哥大名,可惜一直緣慳一面。今日幸得雷橫兄弟任職都頭得以同哥哥共飲一杯,可謂是平生之幸,敬哥哥一杯。”
說完仰頭干了。
宋江見狀連忙去取酒壺,旁邊雷橫眼疾手快,連忙抄起來替宋江滿上。
宋江道了聲謝,連忙對著朱仝示意,也是抬手一仰而盡,放下酒杯宋江呲了下牙:“恁別光敬小可,今日乃是雷橫賢弟的風光日子,如何光讓小可吃酒,似此豈不是喧賓奪主。來,雷橫賢弟,愚兄敬你。”
說著拿了酒壺添上酒,拿起來示意一下雷橫。
“是極,是極。”朱仝見說也倒酒一杯,端起來道:“今后你我兩人乃是縣里百姓安全的保障,且飲此杯,今后朱仝與你戰場之上生死與共。倘若有匪,絕不使兄弟獨自面對。”
“沒錯,雷都頭,咱們兄弟都是好樣的,沒哪個是孬的。”
“朱都頭說的對,咱巡捕司庇佑一方安全,沒那臨陣脫逃之人,咱們都是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