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鄧飛哥哥。”
一眾在大廳吃飯的嘍啰已是跑了進來,看著披頭散發狼狽的四肢著地的鄧飛不由驚呼出聲,連忙跑過來將他扶起來。
鄧飛直起身喘了幾口氣,把手指著柳元:“就是這廝,打他,別用刀!”
卻是鄧飛還想著此時乃是在城內,若是動了刀兵恐給呂布惹麻煩。
那邊柳元早在人進來喊鄧飛時就停了手,一身酒氣經過剛才一通毆打散了不少,心中暗叫不好,怎生頭腦一熱和官差起了沖突,卻把鄧飛這正主給放在一旁了?
雷橫護著頭臉沒感受到拳頭打來,偷眼看柳元停了手在那出神,猛地一挺腰抬手把他掀了下去,順勢朝旁邊一滾,氣喘吁吁地站了起來,一張臉已經是青紫交加,又帶著喝醉酒后的潮紅色以及傷口迸出來糊了半邊臉的血跡,五顏六色的看起來精彩地很。
沖進來的幾個人都是一路跟著呂布從遼地殺過來的悍匪,此時得了鄧飛吩咐都沖了上來,他們也不拔刀砍,畢竟此時是白天還是在城里,又沒得了殺人的命令,是以都是拳腳招呼過去。
柳元反應也快,被雷橫掀下來用胳膊一頂地,腿上一使勁站了起來,看眾人沖上來也不懼,他本就是江湖殺出來的名頭,這拳腳功夫也不差,不然也不會一人獨斗鄧飛雷橫兩人還能處在上風。
當下輾轉騰挪讓過當先幾個氣勢最盛的,待后面有人追上,拽拳飛腳如刀棒,上打面門,下掃腿腳,雙手如門,雙腿似鞭,須臾間就放到三四人。
現時他已是想的明白,這目標是鄧飛,只想著甩開這許多人上前拿下他,然而眼前這些人皆是輕剽之輩,渾然不顧疼痛,倒地站起來就撲過來,生生的將他拖住。
“入娘的鄧飛!有種過來啊,凈讓旁人上來送死,你個無膽匪類。”
柳元只把眼瞟向鄧飛,這些嘍啰拳腳相對他來說自是要差一些,難以傷及他分毫,只是這伙人血氣方剛、悍不畏死,一時間竟是讓他無法突破,登時有些焦急。
“殺才,伱來!爺爺宰了你!”
鄧飛哪受的了激,當下就要甩開扶著他的人,想要上前和柳元分個子卯寅丑。
“哥哥,哥哥,恁受傷了。”旁邊扶著他的人哪里看不出鄧飛是什么情況,連忙用力將他拉住了。
“段二,段二,入你娘的廢物!這時候裝什么死。”
柳元被糾纏的一時間脫身不得,高聲呼喊躺在地上的段二,然而那瘦子就跟死了一般,直挺挺的趴那,只用個后腦勺對著他,一點聲息也無。
雷橫此時也覺出不對勁兒來,這道人似乎和那叫柳元的有仇他是猜的出來的,然而后面進來的這伙青壯是個什么情況?一個個看樣也不似好人,還叫著那道人哥哥,難不成這道人還是個江湖漢子不成?
只是他剛剛一皺眉,頓時覺得臉上哪兒哪兒都疼,瞬間就將腦中那點兒懷疑扔腦后去了,不管如何,先要把這膽兒肥的潑才拿下再說別的。
雷橫喘息著,紅著一只眼看著柳元,多少年了,多少年沒吃過被人打的苦頭,就算他沒弄上這身都頭的皮,這城里的潑皮閑漢見了他誰敢不恭敬有加的喊聲雷大官人。今日穿上官皮了,竟然被人按在地上一頓毒打,這上哪說理去。
“二哥。”
“柳兄!”
又一伙男女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當先打頭的是段五和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