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搖了搖手道:“四五百對二三百,斷無戰敗的道理。”
江姚張了張口又閉上,緩緩點頭。
……
宋江三人出的后堂,臉色都有幾分難看,行走之間步履沉重,尤其朱仝一張臉變化極大,已是陰的能與天上的云層相媲美。
“公明哥哥。”似是受不了適才在房里受的委屈,朱仝待走到四周無人之處實在忍不住道:“知縣大人如此草率,我等如何自處?這滿縣城的兵說是有五百,可實際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五十之數,何來足額的軍士給他使用。”
宋江嘆了口氣:“兄弟說的我如何不知,只是知縣大人如今鐵了心的要伐這梁山,你二人若反對也阻止不了,恐怕今后掛落也不小。而若是說出實情……唉!”
宋江嘆了口氣,朱仝雷橫兩人也跟著嘆了氣,這軍中吃空餉已是慣例,鄆城縣五百兵額還能有三百五十人已經算好的,其余地方嚴重些連半數都沒有。
雷橫也是黑著臉,只是他一臉的傷痕也看不真灼,只是悶聲道:“那叫鄧飛的沒甚能耐,只那領頭的人是個麻煩,那等武藝若是戰場上遇見,恐不是好惹的。”
朱仝聞言也是嘆口氣:“廂兵不擅戰,今次若去實不知要死多少人,知縣大人這兵書讀的一知半解,分明是讓人送死。”
“噤聲。”宋江瞪他一眼,轉頭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方才摸了摸自己的短須,尋思一下開口道:“也不盡然,若是梁山賊寇只那領頭的奢遮,其余如那火眼狻猊般,那還有兩分機會。”
朱仝搖頭:“莫忘了還有一個道人,這兩人用刀都是奢遮的,也不知殺沒殺過人。”
宋江突地臉色一苦,轉頭看著二人澀聲道:“似此說,愚兄想起一事我等卻是做的不夠。”
朱仝與雷橫看看宋江:“公明哥哥何事?”
宋江嘴里有些發苦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等如今卻只知道一個鄧飛,那領頭的與另一道人姓甚名誰咱們全然不知,而彼等立寨水泊梁山,恐是將我等底細全都摸透了。”
朱仝與雷橫面面相覷,朱仝澀聲道:“一時煩惱卻是忘了此事,公明哥哥說的有理,遮莫確是如此。”
雷橫表情陰晴不定,半晌開口:“不若回去繼續盤問那幾個荊湖來的,他們掌握的情況似是比我等要多。”
宋江苦笑:“切莫用粗,如今知縣大人這邊已是同意寬待他等,若用了手段卻是不好交代。”
宋江又抬頭望了望天:“天時已經不早,勞煩二位賢弟去找他等問話,愚兄卻是要去征集用船,如此……”
雷橫臉上變顏變色,不由看了眼朱仝。
“公明哥哥且慢。”朱仝接到雷橫的眼色,頓時打斷宋江的話,苦笑著道:“還是請公明哥哥和我二人一同去吧,這舟船不急一時,不若稍晚一些征集,給我等一個喘息的機會,只不誤了出兵一事即可。”
雷橫在旁邊也是連連點頭贊同。
宋江心思一轉已是明白他二人的意思,這兩人今天和荊湖那伙人爭斗一場,彼此關系并不融洽,動些手段的話還能撬開這些人的嘴,若只是尋常問話,甚有可能一推二五六,來個一問三不知,偏巡檢司內也沒幾個好脾氣,這若是爭吵起來……
罷了罷了,再鬧起來就沒個頭了,我還是走上一遭吧。
“好,我與二位賢弟同去,只是如何做卻須聽我的。”宋江黑臉上露出笑容,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別說雙方關系不錯,就是普通同僚,他也斷沒有將人往死路逼的必要。
“應該,應該,一切都聽公明哥哥的。”
朱仝、雷橫二人大喜,連聲答應,簇擁著宋江朝外走去,似是去了些心事,幾人行走間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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