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那可是落草啊。”
人群里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
“是啊,這如何能和官府作對?”
“是這個理。”
“俺可不想拎著刀子與官兵拼命。”
接著,有人附和出聲,讓幾個膽小的漢子聽的不由頻頻點頭。
阮小二見狀大急,昨日剛剛在席間同哥哥打了包票,今日若是拉不會人去豈不是顏面無光?
剛要開口說話,就聽一聲大吼:“放屁!官府何曾將我等當人看,怎生不能和他們作對?”
一種漁民急忙看向說話的人,但見此人一張四四方方的紅臉,兩腮除扎利扎煞的青胡須,錚亮的腦殼充斥著憤怒的血色,正是無毛螃蟹,如今正拄著一根木棍,嘴唇破裂帶著淤血,眼角還一塊淤青,原本通紅的鼻子現今看起來青紫一片。
阮小二扒拉開眼前的村民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友人:“刁大郎,恁……怎生這副模樣了?”
“被那幫兵匪打的。”刁桂先是解釋了下,接著滿臉怒色:“叵耐那伙人要拿俺娘銀簪,二哥攔著不讓,被他等打的吐血,至今還躺在床上。”
阮小二背對著眾人,沒見著這話一出,幾個后生面上當即也是有了怒色。
“可有請郎中瞧過?”阮小二皺起眉頭,兩家情誼自上一代起,他看刁家兄弟就和自家親弟弟一樣。
刁桂一嘆:“如何有錢請郎中,只找了些藥酒涂了。”
“走,且去家中帶上二郎,錢俺這里有,先去找郎中看看。”阮小二說著就要拉著刁桂離開。
哪想刁桂卻犯了執拗,反手一把抓著阮小二,將他拽了個踉蹌:“二哥,俺要上梁山,恁帶俺不?”
阮小二哭笑不得:“什么時候了跟俺說這個,二郎的傷要緊。”
“恁就說行不行。”刁桂瞪著雙眼,一只手緊緊的捏著阮小二臂膊。
“行,當然行。”阮小二忙不迭口的答應:“好了,快松開,先送二郎去看郎中。”
刁桂這才放手,沒想著后方傳來一句:“阮二郎,俺也要上梁山。”
二人回頭看去,見也是村里的漢子,那人道:“俺婆娘的簪子也給搶了,這些畜生還想侮辱她,若不是俺們要和他們拼命,遮莫就出事了。”
“沒錯,俺也在場,這些腌臜畜生!俺也要上梁山打他們!”
“俺也在,既恁地說,俺也要上梁山。”
“好!”阮小二笑了下,揮了揮手道:“恁先收拾東西,一會兒都隨我走。”
“哦!”
十來個壯漢應了一聲,連忙結伴回去收拾東西。
阮小二笑了一聲,拉著刁桂往他家走去,無論如何,有了這些漢子的加入,算是能對哥哥有個交代了吧。
微風吹起,陣陣清風帶著湖泊的水腥之氣散在空中,有水鳥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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