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眾人自是忙不迭地答應,幾人一番閑話,道一聲珍重,隨即田霸自走陸路回兗州府,呂布等人則是回了舟船處。
當下梁山的船隊分為兩隊,阮小七帶著呂布等人,繼續順著濟水河順流而下直往汴梁行去,刁桂則帶著兩艘船,載著從何家帶出的金銀細軟往梁山而回。
……
舉目則青樓畫閣,棱戶珠簾,雕車競爭駐于天街,寶馬爭馳于御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新聲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調弦于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區之異味,悉在皰廚。花光滿路,何限春游,簫鼓喧空,幾家夜宴。
汴梁的繁華,乃是沒去過的外地人所相像不到的,白勝這個土包子到了汴梁那真是花了眼,也花了心。
在遠遠看過心心念念的皇城后,白勝心滿意足的在汴梁城四處亂晃,勾欄曲館、三瓦兩舍乃是他最常游逛之所,只是他那點銀錢如何夠在這等銷金窟花費,不過兩三次,這荷包就見了底。
白勝也不是個太驚喜的人,這上等酒宴他吃的,粗茶淡飯也能吃,只是這沒錢了也是一麻煩事兒,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白勝雖不是甚么英雄,但是要在這汴梁生活就需有銀錢才行。
無奈,只好出來尋找能做工的地兒,好在汴梁別的沒有,這漕運是繁華的緊,他又有把子力氣,在碼頭抗一天包能有二百多文錢入賬,倒是能維持生活度日。
“哥哥,此處就是汴梁啊,真夠繁華的,比鄆城縣好多了。”
白勝正扛著大包往前走,耳邊廂聽得一男聲傳來,聞聽乃是鄆城縣來的,心中不由起了親切之感,聽聲音乃是肩上大包另一邊傳來,剛想放下麻布包和人打聲招呼,就聽有人回話。
“七郎你這話說的,汴梁乃是我大宋國都,鄆城縣連州治都不是,如何比得了?”
“倒也是,要是俺們梁山也能建起……”
“七郎噤聲。”
白勝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連忙使力將大包又扛回肩上,又將腳步放慢些許,就見一旁十幾號人牽著馬匹陸陸續續從旁走過,看馬上用黑布包裹的棍狀物體與插著的鐵弓,顯是帶著武器而來。
要不要告官?
白勝心中有些猶疑,身為江湖中人,他本能排斥官府那幫鷹爪孫,但是梁山又是晁蓋哥哥的心腹之患,若是能讓他們損失幾個人也該是能幫上哥哥的忙吧。
“該死,這伙人如何來這里了?”
白勝正在那猶疑,突然聽的側旁傳來一粗聲粗氣的聲音。
白勝轉臉一看,見也是個麻布包入眼,不由苦笑一下,心道這人怎生和自己一樣?
白勝看那人也是磨磨蹭蹭不肯快走,不由猶豫一下,四處觀瞧見沒人注意他這里,靠過去小聲道:“這位兄弟說的可是梁山之人?”
那漢子駭了一跳,猛地一個轉身,那大包啪的打在白勝腦袋上,不由打了他一個趔趄。
“你乃何人?”那人緊張的說道。
白勝看向面前漢子,但見這人長得慈眉善目,一頭黑發梳理的一絲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