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怎地。”莫老三也是聳聳肩,附和了一句。
他倆閑扯了兩句,不妨那姐夫色變一把抓住莫老三道:“你倆說甚?你知道誰殺害的馬都監?”
“是啊,我倆親眼所見。”莫老三奇道:“魯山縣沒說?”
“魯山縣只說敗了,卻沒說及馬都監之事。”姐夫面色凝重:“你二人且在此等著,我去和知州大人稟報一聲。”
看了莫老三身旁同伴又道:“你卻是哪個,我好報你名字給知州大人。”
那同伴連忙躬身道:“小人張壽,同莫老三一般都是軍中副都頭。”、
姐夫點點頭,再次叮囑二人別走,匆匆朝州衙內而去。
不多時,就見他出來,領著莫老三、張壽兩人進去,此時已過了午衙時間,州衙的官員也都見過了知州,稟報過了公事,正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姐夫帶二人來時,這知州正坐在文案后面,手中拿著茶碗愜意的喝著點茶,看三人進來方才放下,看向三人。
“大人,兩名副都頭已到。”那姐夫說完就站立一旁。
莫老三與張壽偷眼觀瞧,只見那知州四五十歲,長相儒雅,須發打理的整齊,身上的衣衫也甚是光鮮,顯是個注重外表之人。
“適才聽說你二人親眼目睹馬都監殉職之事,可是真的?”
莫老三不知怎地,到了州衙反而沒了路上那般能說會道的本事,腦袋上直冒汗,張壽見狀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回大人話,確是真的。”
知州瞇了瞇眼睛,打量了下說話的張壽,見他身姿挺拔、容貌英武,先自有了三分好印象:“將事情說一下。”
張壽也沒怯場,當下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末了說了一句:“那匪徒自稱梁山呂布,前兩日還在去魯山縣的路上伙同那賊子陳赟殺了副指揮使胡有為。”
那知州愣了下:“你說甚?呂布?這賊子是想出名魔怔了吧,竟用這個名字。”
張壽低著頭沒有說話,就聽上面知州又問道:“副指揮使也殉職了?”
“是,小人兩人親眼目睹。”
當下張壽又將胡有為與獵戶牛皋的沖突說了一遍,又將陳赟如何對待胡有為遺體一事講的詳盡。
“真是一伙兇頑之徒啊……”
知州聽的嘴里呢喃一句,面上若有所思,張壽、莫老三二人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只是站在那里低著頭不敢言語。
“你三人先下去吧。”知州揮了揮手,拿起茶碗慢慢飲了一口。
三人連忙行了個禮,轉身就要出去,將將打開門,知州的聲音幽幽傳來:“哦對,你是叫張壽是嗎?”
“回大人,小人正是張壽。”張壽暗自竊喜,連忙轉身恭敬地回道。
“嗯。”
知州沒說什么,只是端著茶碗揮了下手,張壽連忙退出去,恭敬地將門關上。
“呼——嚇死了。”
莫老三見張壽關了門,此時方才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三哥兒,你……唉——”
姐夫面色鐵青地看了眼莫老三,一甩袖子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莫老三也知他為何生氣,只是尷尬的在后方撓著腦袋笑笑沒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