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笑著搖搖頭,卻越搖越慢,漸漸正了臉色,嘴中呢喃道:“或許……真的可以。”
“哥哥,什么可以?”劉敏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也是倒霉,適才被圍攻時得鄧飛、阮小七兩人護住沒有受傷,這停下來下馬休息卻不小心踩到石頭崴了腳。
呂布看他一眼,嘴角勾了下道:“在談論某得方天畫戟輕了,想要請鐵匠上山之事。”
劉敏搖搖頭,兩手一攤:“這點小弟卻是幫不上忙了。”
“無需在意。”呂布拍了劉敏肩膀一下,讓這瘦弱的書生一個踉蹌差點兒再崴一次腳:“某已有想法。”
“哥哥,俺包扎好了。”阮小七活動了下身子,傷口的觸痛感讓他吸了兩口涼氣,卻又有種想要再扭一下的施虐感。
縻貹在后面走過來,看了眼阮小七,對呂布道:“哥哥,小七哥傷勢雖然不重,卻也需要吃些好的補一補。”
呂布聞言看向鄧飛:“你那仇人何在?”
“離山前曾和柳兄聊,言說在襄陽縣下村子里有有個莊園,當是在那里靜養等死。”鄧飛摸了摸下巴道:“如今若是沒死,當也是在那處村子才對。”
“那就殺過去。”呂布提著畫戟朝赤兔走去,片腿上馬:“今晚就在彼處休息。”
其余人轟然應是,紛紛上了自家坐騎。
月輝之下,三四支火把照著地面,鄧飛辨認一下方向,拽過韁繩,打馬朝前飛奔而去,身后幾人連忙跟上,只劉敏一只腳用不上力,被顛的難受。
……
亥時,正是夜闌人靜之夕,沉重的馬蹄聲打破了這村莊的寧靜,在一片狗吠聲中,鄧飛停在了一處緊閉的宅院門前,門上銅環被火把一照,閃爍著金屬獨有的光芒,抬頭看了眼牌匾,回頭對著眾人道:“就是這里。”
鄧飛甩蹬下馬,上前扣響門扉,深夜里,扣門的聲響不經打擾的傳出老遠,卻是始終無人前來應門,鄧飛停了手轉頭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人前來開門了。”往回走了幾步,鄧飛火紅的眼睛在夜里被火光一照顯得幾分詭異:“或許俺們是來晚了。”
“晚不晚也弄開門看看。”縻貹抗起大斧看向呂布:“哥哥,讓我來吧。”
呂布轉眼看了下依然漆黑一片的村莊,點了下頭,縻貹當即下了馬,雙臂抓著開山大斧,走到門前站定。
盯著這大門一息,猛地踏步上前,吐氣開聲,大斧以絕大的力量猛地劈了過去。
啪咔——
木門破裂的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寂靜,縻貹見狀連劈數下,一扇實木的大門當即被砍得四分五裂。
砰——
縻貹一腳踹掉一旁已經傾斜的另一半大門,轉頭笑了一下:“哥哥,可以進了。”
說完當先提著斧子走了進去,呂布目視鄧飛,這紅眼的漢子點了點頭,將鐵鏈外系在腰上,又綽了槍,邁步走入大門。
后面傷員阮小七與“瘸子”劉敏自覺的承擔起馬夫的責任,牽著縻貹與鄧飛的馬進入莊園。
呂布望了下四周,見臨近的幾個屋子雖然有燈火透出來,卻并無人出來查看,又等了一會兒見依然安靜如故,就連光亮都滅了幾處,遂下馬牽著赤兔進了大門。
這院子分為三進,進了大門在倒座房見著一醉酒的老頭睡的正香,看那擺滿桌面的空酒壺,估摸著不到天明是醒不來了。
鄧飛看著那人滿頭白發以及似是霜染的胡須,搖搖頭關了房門,那邊縻貹看著二門習慣性的想要掄斧子砸開,想了想動手推了下,卻沒想到竟然順利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