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等也去看看。”
呂布等的無聊,說了一句就朝著正房而去,身后劉敏一瘸一拐的跟上,阮小七也踩著棉花一般近到前來,就連赤兔也搖頭晃腦的噴了個響鼻跟了上來。
吱呀——
正房大門開啟,鄧飛走入進去,不久燈火亮起在房間里。
“唔!什么味兒!”
呂布等人跟在后面踏步進入房間,一股濃郁到令人不適的中藥氣味夾雜著長久不通風的汗酸味兒與老人臭的氣息沖擊著眾人的嗅覺與忍耐力,劉敏這個公子哥出身的當先捂住了鼻子,踉踉蹌蹌的后退,隨后阮小七也受不了的疾步朝外走去,直到出了房門方才深深吸了口氣。
呂布搖了下頭,走入這正房,轉過一秀有山水的屏風,見到了這屋子的全貌,但見這屋左側擺著兩章桌子,一書桌,一方桌上方有茶壺與杯盞,門窗處垂著竹簾,一書柜正擺放在墻壁夾角間,鄧飛此時正在右側的床鋪處。
“老殺才,你還活著啊!”
鄧飛有些激動的望著胸膛還微微起伏的老者,上前一個耳帖子抽到老人臉上,隨后一邊叫著,一邊給著耳貼子:“起來,老殺才。”
“啊……”
蒼老的聲音呻吟了一下,隨后拉風箱一般的喘息聲響起,老人奮力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找了一下焦距,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驚訝:“是你……”
呂布走到一旁將窗戶打開,自己坐在凳子上,默默看著二人的表演。
“自是我,不然還能是誰?”鄧飛獰笑一聲,俯身注視著老者:“你倒是挺能活,比你那短命的孫子強多了。”
老人見說神情激動起來,胸膛起伏間,風箱般的喘氣聲清晰可聞:“鄧飛!你個殺千刀的潑才,我孫兒自與他人說話,關你鳥事,卻去殘害他!”
“路不平有人踩,你那孫兒身為本州吏員,卻逼良為娼,放貸聚賭。”鄧飛直起腰:“俺深恨沒早早打死他,不然也不會讓他逼得俺那好友懸梁自盡。”
“呸!”老者劇烈喘息兩聲,頜下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你等泥腿子如何比的過我孫兒一根頭發,老夫恨不得生食汝肉,生啖汝血,再把你剁碎了喂狗!”
鄧飛死死盯著他半晌,突然一笑:“俺也是傻了,如何同你說這許多。”
說著伸出手,在老者驚怒憤恨的眼神中,一把將他脖子擰斷,嘴里面輕聲道了一句:“如今俺與你家的恩怨就消了。”
轉身看向呂布道:“倒是累哥哥久等。”
呂布搖搖頭,看了眼那床上的老者:“這人可還有后嗣?”
鄧飛繞饒頭:“沒了,這老殺才兩個兒子皆得病死了,就剩一孫還吃俺殺了。”
呂布沉默了一下:“如此也算是一家團圓。”
說著站起身朝外走去,口中淡淡道:“將值錢東西搜刮一下,山寨尚需這財產。”
“省的,哥哥放心。”鄧飛點頭應允,他乃是山寨管賬之人,自是知道哪哪兒都需要錢財。
“哥哥,后面也沒人。”剛剛出的們來,就見了縻貹那張黑臉對著他道:“不過俺倒是發現一些野山參以及名貴藥材。”
說著從肩上取下一個布包抖了抖:“皆是吊命用的。”
呂布聞言恍然,轉頭看了屋子一眼,搖了搖頭:“找到了就收著,都去看看有什么值錢的,一總拿走,當不白來一次。”
眾人齊聲應是,帶著輕松的笑容,開始了今夜搜刮之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