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呂布、縻貹等人在后方看的驚怒交加,連忙拍馬上前,身后眾馬匪呼喝一聲跟上,赤兔當下全力奔馳起來甩開眾人,一馬當先沖向前去。
“準備接敵!”那馬軍軍使眼看有十數騎奔來,騎著馬高聲叫喊:“前方只一人,殺賊!”
“殺賊!”奔馳的馬軍中有人挺槍大喊。
接著更多的人挺起長槍怒吼出聲:“殺!”
下一息,馬蹄恍若雷動,百余人的馬軍人人氣勢如虹的沖向單騎沖來的赤色戰馬,前方的人面色狂熱起來,雙臂用力握住槍桿。
“無名之輩,滾——”
持戟的身影怒吼出聲,迎著前面的騎兵直接撞了進去,畫戟揮砍中,呯呯幾聲,頭前的幾名馬軍被抽飛出去,隨即被后方的戰馬踏在身上,不知是否能活。
“賊子好膽!!”
馬軍軍使大怒,就見那桿畫戟左劈右掃,又是數人跌落馬下,未等他做出調整,那人已是透陣而出,隨即前方,持斧的黑壯大漢也是砸了進來。
高大的戰馬上,縻貹一斧朝沖來騎兵砍下,啪的槍桿斷裂聲中,連帶半邊身體在地上滾成了血葫蘆,那馬馱著另半拉身體從他身旁馳過,大斧再次橫掃,有人慘嚎著被腰斬當場。
哪里來的強賊!
馬軍軍使看的目眥欲裂,初時殺賊的意氣風發已經不在,一眾馬軍軍士更是心中發寒,膽氣一小,不自覺的降低了馬速。
“殺!”
奔馳而來的梁山馬匪并不會因為人少而猶豫,他們多數人都是遼地跟著殺過來的,當下挺起手中兵刃就準備接敵。
“向池!住手——”
“梁山的!快停下——”
兩聲雷鳴般的大喝讓敵我雙方為止一怔,隨即有人不自覺的停了手,有人依然刀槍相向,卻也是一觸即分,也有倒霉的被一刀砍下馬來。
隨后,那叫向池的馬軍軍使同鄧飛齊齊喊道:“停手,都停手!”
赤兔跑了過來,呂布見事情有異,不由勒停了這畜生,隨即看向喊話的方向,杜壆穿著里衣同著酆泰已是跑了出來,適才正是他二人爆喝出聲。
“都監!”向池看了形象狼狽的杜壆大吃一驚,連忙催馬過來:“您……如何這般模樣?”
“說來……話長。”杜壆搖晃了一下隨后低低的和那向池說著什么,酆泰則是警惕看著兩方的人馬。
“哥哥。”縻貹提著尚在滴血的開山大斧靠近呂布道:“這些馬軍該不是那杜壆的兵吧?”
“甚有可能。”呂布看了眼這伙馬軍,轉頭道:“比之前遇上的廢物卻是要強不少。”
“說到底也不過是廂兵。”縻貹撇了撇嘴:“我游歷之時在西北那看到的禁軍才是精銳。”
“是嗎?”呂布面色有些古怪,隨后看向杜壆處,就見這墨獬豸已經說完了話,正自馭馬過來。
“呂寨主。”杜壆沖著呂布拱拱手:“可否就此罷戰,再打下去只不過徒增傷亡。”
呂布玩味兒的看著他:“罷戰容易,只是某為何要停手?要知道,殺光這些人也很快的。”
“可是你等也會有損失。”
“將軍不離陣上亡,男兒戰死沙場乃是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