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哥哥還有事?”喬冽回頭看著呂布。
“給柴大官人帶個信兒,就說某需要些趁手的家伙,戟要六十斤重,弓要三石。”呂布有些苦惱道:“山上人的手藝太差,尋常兵刃還勉強能用,卻無人能打造更好的。”
“貧道這就派人去柴大官人處。”喬冽接著苦笑一下:“現今這鐵匠難尋,之前貧道問柴大官人要能造兵甲的好手,可惜他那邊也沒路子。”
“某倒是有個計較,只不知那人現時在不在那?”呂布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下,在地面投下一片陰影。
“哥哥有相熟的鐵匠?可是在京西?”喬冽愕然,自忖進入大宋后,自己少有離開呂布身邊之時,只這次鄧飛回鄉之行不在,若是有新認識的匠人,當是在那邊才對。
“非也。”呂布搖搖頭,走了兩步,站在窗口向外看著:“是某在香河縣買戟的那個鋪子,那人手藝不錯,伱看能不能將人請來?”
喬冽恍然大悟:“沒問題,費珍、薛燦哥倆近日無事,正可北上遼國一趟,定幫哥哥將人‘請’來。”
“讓鄂全忠兄弟也去,遼國恐也不平靜,有他在多少能安全些。”呂布沒聽出喬冽重音的區別,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當下這道人應了,辭別呂布,自去找人商議事情不提。
天氣的變換很快,過了午間,白云染了烏,陰沉的顏色像是疾病一般感染了周邊的云朵,不多時滿天烏云在那飄著,遮住了太陽。有風吹起,拂過丘陵,樹葉沙沙。水泊遠處的林子一撥撥的人影晃來晃去,有人抬頭風云突變,連忙大聲喊著號子將并在一起的原木抬起來,樹上有爬上去的人跨坐在那系著繩子。
不久之后,一座帶著木香的木屋豎起,事先拼好的屋頂被拉起,架在了屋子頂部。周圍做事的人很多,都是些身體強健的漢子,女人收集了些野菜,在遠處的水邊洗凈,架起鍋,開始煮野菜粥,雖然味道可能不怎樣,但起碼能吃飽肚子繼續干活。
更遠的地方,坐在舟船上的梁山水軍網起來幾條鮮魚,強有力的掙扎,使的抱著魚的漢子差點兒沒抓穩讓魚又逃回水里。
一眾水里討生活的漢子嘻嘻哈哈的嘲笑著,阮小七笑罵著讓人趕快將魚送給那些新來的佃戶吃,以后這都是要給山寨納糧的人,對他們好些人交稅也痛快不是?
笑鬧間,有大船順著河口駛入水泊,前面兩艘體型龐大,通體涂成黑色,桅桿上還掛著黑色的旗子,后面幾艘有大有小,看起來甚是不同。
當下一個個水軍的漢子不由站了起來,一指道:“小七哥,來送錢的了。”
“啊?”阮小七適才背對著沒看到,聞言轉過身順著眾人的指向望去,當即一怔:“咦?這后面的船有些眼熟……”
“小七哥,那船是官軍制式,你當然眼熟了。”
有漢子出言調笑,一眾梁山水軍哈哈大笑起來。
阮小七呸了一聲:“什么官軍,那是山寨的船!”
“小七哥莫不是發癔癥了?”
“小七哥莫要耍俺們,那怎地是山寨的船了。”
眾人聽了紛紛一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阮小七站起身來喊道:“別吵吵了,都將船開過去,那是京西入伙的危昭德兄弟的船。”
看著眾人將信將疑的目光,阮小七又著重說了一句:“看前面,那是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