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放下簾子,面無表情的走回桌前繼續進食,只心中已對此次剿匪有了不祥預感。半響,咽下最后一口飯,盯著營帳頂部呆呆出了陣神,嘴里呢喃著:“灑家只是來取那杜壆人頭的,剿匪成功與否與灑家無關……對,無關。”
雨滴聲沉悶,有人的心態不復初期。
……
另一個地方,鄆州。
雨水從昏暗的天空滴落下來,落入地上淺淺的水洼,蕩出一片漣漪,一只馬蹄轟然踏下,濺起碩大的水花,隨后有馬蹄跟著踩踏下來,隆隆的蹄聲中,二百余騎士頂風冒雨朝著須城方向突進。
行不過二十余里,有人穿著蓑衣帶著斗笠從樹叢中閃出,頭戴紫金冠,身穿獸頭連環鎧的呂布勒了勒赤兔,舉起手臂,后方跟隨的馬匹緩緩降下速度,隨后停了下來。
“下馬,先讓馬匹歇息一下。”回頭喊了一聲,呂布下了馬,走近那人。
“首領,鄆州兵馬已經啟程出發。”來人乃是原來遼地跟來的馬匪,如今乃是喬冽手下小頭目,他等一直沿用在遼地時的稱呼,不稱呂布寨主。
旁邊,身形雄壯,穿著大葉青銅甲,頭戴青銅荷葉盔的蕭海里抬著頭看這陰沉沉的天空哈了口氣,望著稀薄的白氣,擺動一下手里的熟銅刀:“首領,聽說這伙鄆州軍里有兩個奢遮的?”
“聽喬冽兄弟說過,一個叫什么姚剛,一個什么兵馬都監。”呂布牽著赤兔躲到樹下,摸了把臉,斜乜著遠方道:“等下隨我突進中軍,不管他等有誰,莫去管他。”
“這都監與都監也不同吧,似杜壆兄弟那樣的到底要少。”卞祥身上的甲胄被雨水沖刷的干凈,摘了牛角盔甩了甩,一連串的水漬被甩入雨中,隨后同化在地面上。
“我老縻走了不少地兒,似杜兄弟那樣的禁軍中都少見。”
“管他哪個,到時定叫他吃我一刀。”新入伙的黃施俊身穿獸銅鎧,正眼有興奮之意的擺弄著手中三亭大砍刀。
一旁牛皋也不吱聲,與他身旁的縻貹兩人都是一身漆黑鑌鐵獸頭甲,偏兩人都是黑臉黑面,往那一站,直似兩根焦黑的人形雕塑一般。
“若都是如京西那般水準的兵士,這誰來了也不頂用。”呂布嘴角帶著獰笑,拍了拍赤兔濕漉漉的脖子,等一行人又歇息一陣,翻身上馬:“咱們走,莫要讓官兵等的急了。”
一眾大漢轟然大笑,紛紛上馬跟了上去,雖然他等人數較少,但對這京東的宋軍大抵都是看不起的,不過是些沒甚斗志混日子的軍士,如何能同他等廝殺出來的人比。
風雨漸弱,蹄聲響起,殺機降臨。
……
視線轉移,遠處,官軍。
張勇正騎著馬,雙目出神的望著遠方雨中起伏的密林,不多時動了下,回首望了眼身后的張字旗,暗道這若是帥旗該有多好。
旋即望望后邊押隊的姚字旗,天光已經暗了下來,該是可以扎營了吧?
讓那姓黃的等著吧,今日下雨,拖延如此之久可不是我等的錯誤,如今已近黃昏,夜間不易趕路,如此再遲點兒到也是情理之中。
張勇冷笑著,看向了傳令士兵。
不久,軍中響起歡呼聲,軍士們第一時間脫掉被雨水打濕的兵甲。
嗯……看到各位說的更新慢,欣喜大家喜歡小可寫的文的同時也是無奈。目前來說,小可不是全職,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照顧新生兒還有沒出月子的產婦,身體比較虛的那種,因雙方父母不在身邊的關系,這些都是小可一人在做,然后寫作時間實在是不太多,能保持現在這更新量已經是拼盡全力了,也是全靠咖啡和紅牛撐著,所以對期待多更的大佬們說一聲抱歉了-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