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找了個桌子坐定了,不多時就見楊志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只是步履有些蹣跚,膝蓋老是不受力往地上彎,似乎蒙汗藥的勁兒還未完全過去,連忙上去攙扶了讓到桌旁來一同坐了。
楊志坐下,面上有些不自然,抬手對這楊林一禮:“今日若不是楊林兄弟相救,楊志難免變為他人腹中之食,救命之恩不敢或忘,只如今身無長物,還望兄弟莫要見怪。”
楊林知他是見了那處地窖的情形,他本也沒將地窖門關起來,也是想讓這楊志知道發生何事,此時見說抬手還禮:“楊制使恁地多禮,小人向來不喜這黑店買賣,今日救下制使也是機緣巧合。”
說著從一旁桌上拿起刀遞過去:“小人來時見桌上放著一刀,想是制使的隨身兵刃,如今物歸原主。”
楊志露出笑容,伸手拿了,再次行禮感謝:“確是灑家家傳之物,多謝楊林兄弟。”
“制使說的甚話,恁出來也就看到了,小弟只是提個醒罷了。”說話間,楊林起身從旁拿了打好的井水。
那邊楊志無力的捏了捏刀鞘,心中似是有了著落,看著楊林道:“未知兄弟緣何來此地?”
那邊嘩嘩的倒水聲響起,楊林將水遞給楊志:“制使再喝些吧。”
說著自己也喝了一口:“小人來京東找個友人,多年未見頗為想念,貪圖路近走的此處,制使怎生在此的?”
楊志嘴角一抽,頗有些不自然道:“灑家也是外出公干看的此路頗為方便才走的,哪知差點陰溝里翻船。”
楊林看看外面天色,口中道:“那不知制使公務是否催的緊急,現時天色可是不早。”
楊志聞聽也抬起頭,他來時尚是午時,如今日頭已經偏西,天邊的云彩都染上一層淡紅,遠遠望去似是有人抬手在空中抹了一筆。
“灑家尚有時間。”說著又嘆口氣:“再說灑家這身子還未緩過來,恐也無法趕路。”
“那看來今日你我只能宿在此處了。”楊林笑了笑道:“不知制使是否介意此間死過人。”
楊志嗤笑一聲:“灑家戰場都上過,如何在意這點,兄弟太也小覷人。”
楊林趕忙拱拱手以示歉意,楊志卻是笑了起來,楊林見此也知他乃是玩笑話,不由也是笑了一陣。
兩人當即決定晚上在此宿了,楊志藥勁兒沒過,行動尚不方便,楊林卻是前后將被砍殺的人都扔入那地窖,關了門找大塊石頭壓了,又找土將地上的血跡蓋了,方才為這晚間的膳食忙碌起來。
這二人也不敢用這店中的鍋盆,誰知那都盛過什么,倒是楊志在屋子后面尋到一個雞舍,里面養著打鳴的公雞,楊林還帶有一些干糧,當下將那雞放了血,打了水燒開燙掉毛發洗凈,就生了堆火烤著吃了,算是解了二人晚膳問題。
這楊志吃了些東西也算恢復一些體力,只是行走間仍是沒有往日般有力,強撐著精神出去弄了些草料照顧著馬匹吃了,二人又各自打水燒了燙腳湯,當晚打鋪蓋就在這店里睡了。
原著中楊林應是彰德府人士,只是這是金朝改的地名,所以改回宋時的稱呼——河南相州。
另,小可也在想要不要這么麻煩全都改回宋時地圖的名稱,貌似用原著的也沒啥……
ps:emmm。。。很想寫楊志醒來屁股疼,但怕引起部分書友不適,因此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