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知何事?”
呂布轉過身來,扶著腰間的環首刀,一旁杜壆、卞祥等人也各自慢慢靠近門口,卻不想那邊三人直接下拜道:“俺們兄弟三人整日在此廝混卻沒個出處,俺們尋思與其在這單打獨斗混日子,不若投了恁那里,總有個事情能做。”
呂布眉頭一挑,高大身形走動兩步到他三人跟前:“爾等真心如此想的?”
俯下身子,看著三人:“到某這里也是辛苦,說不得哪日宋軍又來圍剿。”
文仲容三人對視一眼,粗糙的皮膚堆起,露出獰笑:“寨主,俺們若是怕和宋軍廝殺早就放下刀去種田了。”
乜恭拍著胸脯紅著雙眼道:“俺家中老父老母就是因田產被奪上告無門才氣悶而死,俺巴不得能和宋軍廝殺。”
崔埜也是狠狠點頭:“俺就是殺了官吏落草的,如何會怕。”
呂布點點頭:“既然如此,某也不喜虛情假意那套,你等收拾東西,等某回來,我等一起回京東。”
三人大喜,連忙下拜口稱哥哥,待呂布扶起三人,文仲容拱手道:“不知哥哥去往何處行事?”
“既然是一處的兄弟告訴你等也無妨,之前被一叫鈕文忠的人劫了馬去,某這次過去就是為了將馬拿回來,順……”
“是田虎的人。”
話語被打斷,呂布卻是一挑眉毛,轉目看向出聲的乜恭:“什么田虎?”
文仲容那邊連忙拱手道:“哥哥,這田虎是威勝軍的一獵戶子弟,生性狡詐,多與惡少與落草的好漢結交,那鈕文忠乃是他手下,專一在河東河北兩處劫掠,所得銀錢物資全都交給田虎使用。”
呂布臉上露出猙獰笑意:“原來后面那人是田虎……”
文仲容三人都是點頭,呂布咧嘴一笑,虎目里一片冷意:“那某當要去找那田虎說道說道,欺人欺到某頭上了。”
乜恭看了文仲容一眼,蠢蠢欲動的道:“哥哥,俺能否跟著恁一起去找那田虎?”
“嗯?”呂布轉頭看他:“你與他有舊?”
乜恭嘿嘿一笑:“俺們也是經常被那姓田的騷擾,早就不耐那廝,能隨哥哥一起去尋他晦氣最好。”
文仲容、崔埜二人也是大點其頭:“是極,俺們早就看那廝不順眼,還望哥哥給個機會。”
喬冽心中一動,走來勸道:“哥哥,難得三位兄弟一片拳拳之心,不若就答應下來,省的冷了熱心腸。”
呂布意味深長看了喬冽一眼,點點頭:“既如此也好,只你等也要收拾山寨,不若乜恭隨軍而行,崔埜受傷,文仲容留寨中主持一應事宜。”
“謹遵哥哥將令。”三人連忙拱手應下。
當即,文仲容、崔埜二人準備一應糧草,乜恭點起五百人馬隨著呂布而行,一行近千人的隊伍踏上前往威勝軍的路途。
……
日光下的山寨,正響起拼酒的聲音,田虎舉著酒壇,單腿踩著椅子,傾斜的壇口流下渾濁的酒液,田虎粗獷的臉上獅口大張,酒液入了喉嚨又從口角流出,順著腮邊的硬須流下,打濕了衣服,濺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