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盧俊義踩蹬上馬,長槍一指三人:“誰來領教?”
對面三人也早都商議好,卞祥將包著兵器的布取下,翻身上馬,陽光下,金屬的冷芒照的對面二人眼睛瞇起,這形似莽漢的漢子一勒馬韁,大斧舉起指著對面:“俺先來領教員外高招!”
燕青看對面那大了一號的開山大斧,心中頭一次有些慌亂:“主人,不若換桿槍?”
“不用。”盧俊義吸了口氣:“斧子大,本事未必大。”
對面孫安看著兩人歪了下頭,走到一旁取了兩把刀在手,高聲道:“那就由在下發信號吧,二位聽到這雙刀互擊之聲就可開始。”
“好好好,賢弟快些。”卞祥兩眼圓睜,手中大斧倒提,胯下戰馬似是感到主人的焦躁,也在不停地踢踏著腳步。
孫安見對面盧俊義也是點頭同意,當下雙手一錯,兩把刀刀面相撞。
嗆——
“喝啊——”
卞祥精神大振,一踢馬腹沖著盧俊義而去,對面也不甘示弱,當下打馬沖來,雙馬交錯,斧槍交擊,金屬與木桿的交鳴聲響帶起呼嘯的風聲。
二人一個莽似水牛力大無窮,一個富豪員外槍棒無雙,但見那桿白蠟桿舞起斗大的槍花,朵朵翻飛不離卞祥面門,另一人開山大斧直來直往,橫砍豎劈,壞掉“花朵”無數。
二人將將打了七八合的功夫,盧俊義皺著眉,一槍逼開大斧的當口道:“稍待,我換桿槍。”
卞祥聽了也不逼迫,只是收了斧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盧俊義勒馬轉去一邊,將槍扔給燕青,再一勒韁繩轉向兵器架,也不停歇,就縱馬而馳的空擋伸手拽起一桿丈二點鋼槍,駕著馬劃過一道弧線,對著卞祥喊道:“來,伱我再戰。”
“怕你不成!”卞祥見了哈哈一笑,打馬前沖,握著大斧的胳膊就這般垂著,任由斧子在地面一路滑行,翻起黃土,劃出火花。
二馬臨近,斧起,槍砸。
哐——
金屬的交擊聲似是起了個旱雷,火星都跳了出來,隨后大斧抵著鋼槍僵持了片刻,陡然發力,槍影重重封住大斧。
使槍的員外欲仗速度戳人下馬,使斧的大漢想靠巨力砸人手軟,二人你來我往轉著圈的廝殺,如此過得四十余合,卞祥力怯,連忙鼓起余勇,幾斧下去逼退盧俊義,口中喊了聲:“稍停。”
盧俊義手持長槍,面色稍微有些紅潤,口中問道:“怎地?可是要認輸?”
卞祥嘆口氣:“員外果然槍術高強,是俺輸了,只是后面俺兄弟比俺要厲害,員外當心。”
“求之不得。”盧俊義聽聞倒是雙眼一亮:“這整日一人練武煩悶的要死,貴兄弟這般好手多多益善。”
新鮮出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