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安與三人看看,不知該不該說。
盧俊義見此自是知道他等顧慮,當下有些不悅道:“三位把我當什么了,我家富貴不敢言大名府第一,也敢說是在前列之中,那點緝捕賞銀我還看不上。”
卞祥搖頭:“非是不信員外,只是事關重大,若是泄露出一絲半點兒對誰都是不好,還望海涵。”
盧俊義點點頭,只是一張臉已是耷拉下來,顯然是不悅的很,杜壆三人見此也不意外,只是拱手賠罪,順便告辭,盧俊義聞此也不再相勸留下,三人隨即告辭離去,自去酒店等呂布不提。
……
話分兩頭說,呂布同喬冽出了酒樓也是一路拉著馬前行,他二人呂布生的高大俊朗,穿著一身常服也顯得不凡,喬冽則是換了身裝束,褪下了道袍換上了儒衫扮成生員,如今看著溫文爾雅倒也似模似樣。
二人沿著繁華的街市一路前行,這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有那愛俊俏的,在二人走過時偷眼觀瞧,隨即取笑同伴是不知羞的,留下一串銀鈴般笑聲。
有挑著貨物的苦力匆匆走過長街,去往店鋪運送物品,也有穿著富貴的人慢悠悠走著,同旁邊的人隨口說著些什么。
呂布與喬冽面前,卻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道士,正拿著測字算命的幌子站在二人跟前,上下打量著呂布。
“那道人,如此看我家大官人做甚?”喬冽眉頭一皺,看著面前的人分外不爽。
那道士也不生氣,將幌子晃了下道:“貧道觀這位大官人樣貌不凡,氣勢迥異常人,想自薦替大官人測個字。”
呂布皺了下眉,喬冽卻是揮手趕人道:“測字算命無外乎是否能說會道,皆是模棱兩可之言,說出之話多與人相符,任誰聽之都覺有理,卻多半乃是無稽之談。”
道人搖搖頭:“貧道又不要錢,只是隨手測個字罷了。”
又湊近喬冽道:“這位道友所言雖是在理,然貧道不圖你錢財,如何算的上騙?”
喬冽瞬間瞪大眼,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道人,但見此人生的慈眉善目,臉型圓潤,四肢修長,看不出有甚特別。
呂布耳聰目明,也是聽到這句話,打量喬冽一番,覺得在衣著裝扮上沒甚泄露根底的裝扮,看了眼面前道人,暗自嘀咕,倒是有些意思。
“如何?這位官人,不妨寫個字下來,貧道一說,恁一聽,在不在理由恁思考。”道人笑瞇瞇的轉向呂布,喬冽面上有些猶疑,卻最終沒再說什么。
“也好。”呂布多少也來了點興趣,看向道人:“拿筆來。”
那道人呵呵一笑,伸手比劃了下,指了指遠處的方桌道:“貧道的家伙都在那邊,還請二位稍移貴步,我等去那邊。”
當下三人走到桌前,那道士拿出筆墨,定好紙,將筆舔飽,遞給呂布道:“大官人請。”
呂布伸手接了,看著紙張一時不知寫什么,道士在旁道:“官人心中想的什么,不如就寫下什么。”
呂布斜眼看他一下,接著伸手揮毫,寫下一個大大的“呂”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