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聲音拔高的一瞬,少女的臉龐有了兩抹緋紅,手指用力下,紅潤的指尖有些發白,呂布怔愣的視線中,微微開啟的櫻唇輕聲說了句:“奴……奴也想要個孩子。”
“……呵呵呵,哈哈哈。”詫異了一瞬,呂布突地笑了起來,少女羞的一跺腳之際,倏然開口:“余呈,把門關嚴了,這邊不用留人,都給某離開。”
大門響了一下,隨后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呂布笑著站了起來,虎目里威嚴不在,促狹的感覺充斥其中。燈光下,少女螓首微垂,面有紅暈,貝齒輕輕咬住紅潤的嘴唇,高大的身影揮動衣袖,滅去燈火。
“啊——
時間就在這時緊時緩的日子里過去,不過一周的時間,鈕文忠三人帶著房學度踏上了梁山,文武雙全的青年當即引得眾人興趣,劉敏這積勞成疾的漢子當即要了去幫襯著管理山寨大小事務,有了史谷恭與房學度之助,倒是讓他緩過來一口氣,身體好了不少。
也就是這時,一騎快馬帶著十數名伴當,手持文書打著火把連夜趕路,不久之后,天亮之時,已是到了京都汴梁城。
繁華的市井仍是一如往常,匆匆而過的行人根本不知朝堂上大人物的憂愁,只是忙碌著今日的口糧,進城的騎士不敢縱馬而行,只得下來牽著馬匹穿街過巷。
秋風拂過為首之人挺拔雄壯的身軀,頜下胡須、衣角隨著風微微撫動,日夜兼程的趕路似是對他并無太大的影響,此時仍是龍行虎步,顧盼生輝,正是接了圣旨與調令趕來東京的雙鞭將呼延灼。
“將軍,是否找個地方落腳歇息一番?”身后有親近之人上前詢問。
“不妥。”胡須隨著搖頭的動作輕輕飄動,看了眼街邊的早點鋪,摸了下干癟的肚子:“不過當是先用些早膳,稍后你等找個地方等我,我自去殿帥府上一趟。”
他與高俅只不過之前在軍中見過幾面,彼時此人乃是奉皇命前去鍍金,那時就想著遮莫這人能有飛黃騰達的時候,因是多少在此人面前顯擺了下武藝兵法,又豪邁許諾愿為其效命,果然留下了印象,現時這回報就來了,此次若是能將事情辦好,當是能走殿帥的路子進入禁軍做一路將領,如此呼延家應是能恢復些許往日風采,就算不能進入禁軍,那今番在其心中留下印象,之后遮莫也是能有好處分潤,總歸也是比現時跑去蔡州做一低級將官強。
思忖盤算著,這雙鞭將匆匆用完早膳,與伴當約好落腳的地點以便回來休息,這威猛的漢子匆匆前往殿帥府而去。
高俅此時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聞聽呼延灼過來,不由大喜,連忙命人將其帶過來,不多時就見一風塵仆仆的漢子走進來,下拜道:“小人呼延灼見過殿帥大人,西軍一別數年,大人風采百倍于往昔,實是讓人傾羨。”
高俅一笑,抬手虛扶:“呼延將軍客氣,快快請起,來人,上茶。”
呼延灼連忙坐了,上首的殿帥看著他直入主題道:“今次需剿滅京東西路處匪寇,彼處有賊數千,前些時日殺本官從弟,還騙開城門入城劫掠一番,實是猖狂的無邊,未知將軍有幾分勝算?”
“殿帥放心。”剛剛坐下的身影又站起跪倒:“我有萬夫不當之勇,些許賊寇算不得什么,管教他一千個來一千個死。”
“好!將軍有信心就好。”高俅捋須一笑,試探著道:“未知將軍需要多少人手?此時京中禁軍皆有要務,無暇分身,若是有甚需要,本殿帥給你從他處調遣。”
呼延灼站起,威嚴的臉上有著傲然之色:“不需殿帥點禁軍前往,只小人手下三千兵馬即可將賊人盡數擊潰,只若要盡全功,尚請殿帥能點撥兩路人馬幫手,以及小人尚需要兵仗馬匹支援。”
“可。”上首之人微笑更甚,一拍桌子道:“明日上朝你盡管將要調遣之人提出,本殿帥自會幫你說項,至于兵器馬匹,此乃小事,本殿帥替你應了。”
“多謝殿帥!”
魁梧的身形躬下,不多時,說了會兒話的高俅端起茶盞,呼延灼隨即告辭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