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呂布笑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下方:“不過各位兄弟來的巧也不巧……”
邁動腳步走下來:“……要和朝廷打仗了!”
……
汴梁,某處酒樓。
“要打仗了……”坐在酒桌前的呼延灼端起了酒杯看向對面的韓滔與彭玘:“雖不是同夏賊交鋒有些可惜,但到底能再度踏上戰場,當為我等賀。”
“呼延兄說的不錯。”彭玘面目白凈,有著一部短須,聞言舉起酒杯:“今次多謝兄的舉薦,不然小弟只能在潁州蹉跎過日。”
“不錯。”韓滔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高鼻梁,聽彭玘說完也是舉杯對向呼延灼:“小弟也是一般想法,前番中了武舉以為可以去往邊軍大展身手,哪知被人送到中原腹地,成日間只能操練士卒了事。”
三人對飲下去,呼延灼呼出口氣,看向對面:“此次當是好機會,賊人不知死活打破州府,殺了殿帥家人,然他等如何與我比較,今趟覆滅此獠,你我在殿帥面前就有了印象,到時說不得能如禁軍做一路將領,屆時邊關上走一遭,說不得能賺些功勞出來,將來封妻蔭子光耀門楣,豈不美哉?”
“兄長說的是。”對面二人聽得面泛紅光,目中異彩連連:“我等此次定會用心輔佐恁,盡快收剿梁山賊寇,到時還望兄長在殿帥面前多多美言。”
“此乃應有之義。”呼延灼大氣的一揮手,應了下來:“只是此番你我三人共同發兵,卻要找個地方匯合方好,不然三路各自前往鄆州,總會有個先去后到,若是被賊人發覺反為不美。”
“兄長的意思是……”
“我意你我三人同在蔡州匯合,屆時一同過去,韓老弟為先鋒可先行,我與彭玘兄弟在后方率大軍進發,二位以為若何?”
“恁地好,就依兄長所言。”
對面二人笑著互看一眼都是贊同,連忙招呼呼延灼吃酒用菜,卻是他二人與高俅并無甚交際,此次只是呼延灼保舉,方才得高俅那邊征召而來,當下三人吃的酒醉,搖搖晃晃的離了酒樓回去落腳之地。
次日一早,三人去了殿帥府中同高俅見了面,又去樞密院報備,隨即各自回州整軍備戰。這邊高俅自兵甲庫撥發甲胄刀兵,命人運去蔡州,又從各地征調馬匹,送去呼延灼處,大雪紛飛的日子里,總算是將一應物件送到。
……
這個冬天并未如前兩年一般將水泊凍住,然刺骨的寒風仍是讓人止不住的打顫,呂布已是在此度過兩個冬季,只沒一次如今次一般,知道朝廷即將前來征剿,山中降卒的軍心多少有些不穩,下面也有新入伙的人在私自議論,有人過來問詢若是失敗如何行事。
“敗了?敗了就找機會東山再起。”當時呂布目光有些怪異,望著天空如此回答。
隨后一切如常,梁山老人都是按部就班的行事,許是對新兵心態不穩有所顧慮,每日的操練雖是如故,奚勝、杜壆亦是找人來專門疏導士卒的心理,竟是意外發現新入伙的史谷恭在這方面挺有能力,不免在劉敏同呂布面前多夸贊了幾句。
將近季冬之時,卞祥著人送來喜訊,說是范氏懷有身孕,倒是惹得鄔箐眼紅不已,晚上沒事時纏著呂布要孩子,讓他晚上享了不少艷福。
每十天呂布也會前去演武廳給一群大漢講解兵書戰策,奚勝、杜壆等人也是毫不吝嗇,時常輪換著給下面的頭領講解,倒是未想到牛皋同董先兩人竟是領悟最快的,不由讓人嘖嘖稱奇。
偶爾史谷恭同房學度兩個給劉敏打下手的人也會過來,到得此時眾人方才知道,這兩人對排兵布陣竟然也是有著不小的造詣,呂布對此不由有些驚喜之感。
視線望著房內捧著書本講解的書生,呂布轉臉看向穿著道袍的喬冽,吐出口氣:“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房學度同這史谷恭竟然都是領兵的材料。”
“房兄弟已是能為山寨考量,劉敏這幾日也時常說起他,是個做事有分寸的。”道人的目光望向屋內:“只是沒想到這史谷恭竟然對行軍打仗如此熟悉,此時顯露出來這番本事,當是也想著融入山寨吧。”
“你和劉敏多盯著些。”高大的身影邁動腳步:“再觀察觀察,某可不想被人從背后捅了刀子。”
“貧道曉得。”
閃動的目光中,道人摸著下巴跟上前方的身影遠去,將近年關,事情著實有些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