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風臨身,左手鋼鞭格開刺來的長槍,右鞭嘭的一聲將對面騎兵腦袋打碎,“梁山的,來啊!”的怒吼一聲,虎背熊腰的身軀揮動雙臂,砰砰砰砰……鋼鞭劈過數根槍桿,長槍頓時被巨力砸的東倒西歪之間,數名梁山騎兵的腦袋也在鋼鞭揮舞中被打的鮮血飛濺,腦殼破碎的一瞬,有渾濁的粘液一起濺了出來。
牛角號的聲音傳遍天際。
簡短的話語響起,三四百人的隊伍有些雜亂,雙眼冒火的呼延灼轉頭看看幾乎已無人的連環馬,下一刻鋼鞭朝前一指:“干掉這些騎兵。”
“大帥快走!”一旁的親信見事不可為,連忙一打呼延灼的坐騎,踏雪烏騅吃痛,撒開四蹄悶頭就跑。
這仗……怎生打成這樣了?
呼延灼迷惘的望著前方,眼中的焦點似是有些模糊,不甚清晰的視野里,似乎不斷有人被拉下馬背,猛然間,似是感受到什么視野恢復清晰,不顧前方慘叫的騎兵,扭頭望向一旁。
十幾個騎兵面有不愿之色,然而回頭看看越來越近的追騎,也知呼延灼說的在理,方向回轉,挺起刀槍沖向后方。
“駕——”
天空下,無數馬蹄飛旋,沉重的鐵騎震動地面,帶著沖天的怒火,呼延灼沖鋒在前,雙臂伸展中,水磨八棱鋼鞭已是擎在手中。
悲憤的看著死去的騎士,雙鞭將陡然加快馬速,身后騎兵跟著沖向其中一隊梁山馬軍,呼延灼那匹乃是御賜的好馬,瞬間的爆發竟讓他趕上在后的馬軍騎兵,當下揮動手中鋼鞭,惡狠狠砸向對面:“死!”
“鼠輩哪里走——”
“上來吧你!”
呼延灼頓時一驚,本能的掙扎反抗,余呈少年不如他力大,差點松手之際,雙眉一擰,手中鳳頭斧猛地照著雙鞭將的臉拍去,嘭的一聲人停止動作,頭盔掉了下去。
嘭——
隨后,對面距離稍遠的另一隊騎兵,在身著青龍鎧的杜壆帶領下,反方向的硬切入進去,跟上的酆泰、牛皋等人頓時發力,開花一般在陣中進行撕扯。
火星迸射,拉動的戟刃帶起更多細小的火花,踢雪烏騅上的身影牙關緊咬,一張臉猙獰扭曲,雙臂猛地向外一用力,兵器彈開,呂布順勢收戟,身形晃動一下,虎目轉動瞥去:“有些力氣。”
也不知都是血,適才殺的血流成河也沒感覺,現今看著鼻中流出的為何會是如此。
嗚嗚——
“騎兵偷襲!”
響亮的嗓門響徹戰場,尚存活的軍士看了眼被挑在空中的頭盔,手中揮砍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垂下刀槍,嘴唇哆嗦一下,手一松,兵刃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隨即被梁山的騎兵拉下戰馬捆了起來。
“結束了啊……”手持丈八蛇矛的杜壆吐出口氣,甩了下矛身上的血漿,粘稠的血液頓時成不規則的形狀濺到地上。
“可惜了這些戰馬……”酆泰提著黃金雙锏走了過來,適才拼殺太狠,他那胯下的馬已是死了。
杜壆笑了下,下馬跺了跺腳,拍了下他肩膀:“射人先射馬,這些馬不死,我等這次也難過。”
話語聲中,轉眼看向遠方的戰場,提著刀槍人影,正對著地面的身形補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