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解腕尖刀擋住揮來的刀鋒,車夫翻身跳下車轅:“下次殺人記得別動作那般大,都架到脖子上了,收回去作甚。”
<divclass="contentadv">“你這廝端的是誰?”
喝問聲中,車夫露齒一笑:“讓你做個明白鬼,在下胡春,殿帥大人請你赴死。”
“高俅!”
咬牙切齒中,王慶陡然明白過來,臉色難堪的看著那車夫,猛的一躍跳上前邊馬匹,手中刀往下一揮,斬斷拉車的韁繩,雙腿用力,磕動馬匹。
胡春站在原地,見著王慶這一番動作也沒反應,只是冷眼旁觀,馬匹邁動四蹄之際,一道細長黑影從一旁樹叢中飛出。
噗——
箭矢自馬的脖子貫穿而出,那馬慘嘶一聲向旁側倒,王慶也是反應快,一用力,翻下馬背狼狽的滾開,抬頭臉色難看的望向一旁。
一手持著弓箭的大漢步出樹林,滿臉堅毅之色,用手中弓指了指落馬的漢子:“你卻是要去哪?”
王慶當即心中一涼,眼見那邊樹林又有三人拎著刀槍現身,其中一人還是今早在殿帥府見過的,當即頭皮有些發麻,站起身握緊手中樸刀朝程子明一指:“好高俅,竟算計我至此!”
“你心中怎生想的,殿帥其實一清二楚。”刀鋒與刀鞘摩擦的聲響中,程子明抽出單刀:“今早那出戲可聽的過癮?殿帥特意演給你聽,你當感到榮幸!”
王慶咬牙切齒:“老子榮幸個鳥,高二目無法紀截殺朝廷官員,你等也是助紂為虐的腌臜潑才!”
“住口!”拎著弓的大漢將弓一扔,接過京超遞來的刀,怒目看著王慶:“你這廝張口閉口說人不是,自己卻是個在他人府里淫人女的下賤胚子,當真罪該萬死!”
“你……你是媼……你是童貫的人?”王慶心中一涼,只覺一股寒氣從心口擴撒全身。
“灑家王稟,今日特來除了你這淫賊!”
說話間,王稟走動上前,一旁同樣抽出刀的京超也邁步跟上:“雖是要殺你,然你這廝卻是讓我另眼相看,媼相你敢得罪,公相你也敢得罪,當真是狗膽包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中,王慶幾乎笑彎了腰,幾個逼近的人腳步一停,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有些不解他在笑甚。
“呸!莫把那騷娘們兒說的貞潔烈女一般,還不是她看上了老子,自己找人牽線做了馬泊六勾引的老子上她床榻!”拎著樸刀的身影拿手指點著前方王稟、京超:“自己不守婦道,憑甚怪我身上!”
兩人皺起眉頭之際,身形高大的高沖漢猛的抽刀沖了上去:“莫聽他屁話,先殺了再說!”
王稟、京超皆是醒悟過來,有些惱怒的沖著王慶而去:“口舌之徒,恁地會說!”
“老子同你們拼了!”
王慶也知難有幸理,一挺樸刀對著高沖漢逆沖而上,刀鋒當頭劈砍,呼呼有聲。
當——
高沖漢手中一把制式戰刀,猛地擋開王慶刀鋒,反手劈下之時,帶起凌厲的殺意,砍向對面俊俏郎君的頭顱。
幾乎同時王慶刀將刀柄上架,嘭然巨響中,抬腿踹向對面,卻撞上對面抬起的膝蓋,兩相用力下,雙雙踉蹌后退。
程子明在高沖漢動得一瞬也是快步沖上,趁著王慶不穩,一刀砍下,刀鋒“嗡”的劈過空氣,對面人影勉強側身閃避不及,刀刃劃破衣衫,帶出一篷鮮血。
“啊——”
王慶慘叫一聲,雙臂猛地用力,一刀逼開程子明,對面,王稟與京超兩把刀一上一下劈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