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朝陽升起的一刻,梁山水軍齊出,大塊的薄冰結在水面,船頭壓過的一刻,噼啪碎成數塊在水中沉浮著,船只靠岸的一刻,戰馬上岸撒開四蹄奔跑出去,馬上的斥候盡是咬牙切齒,被人在家門口如此鬧騰,可謂奇恥大辱。
“要的就是他等發現,到時卻是要辛苦王兄了。”
呼喊聲中,另一邊的金成英也挽弓搭建,弓如月,矢如流星,嗖的一聲射入婦人咽喉,整個村莊霎時間嘈雜混亂起來,婦人年幼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殺死女人的罪魁禍首卻是一個回頭望月將孩童射殺在地,有見到的老人、村漢,怒吼著返回屋中取出草叉、鋤頭,有會打獵的則是拿出了弓箭。
袁朗吐了口入口的鮮血,滿是血漬的臉上更是猙獰,“殺!”的虎吼一聲,腳步踏動,沖上前去,戳死嚇的呆住的莊勇,翻身上馬,反向沖進人群,其余幾個方向,滕家兄弟與馬勥也在奪馬反殺。
“俺可不像你們那般勞累。”魁梧的巨漢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筆撾:“今日梁山當是反應過來了,伱等要出去可要小心。”
“呸!”
“有賊!”x2
兩個莊稼漢同時大喊,接著一愣:“不對啊!俺們是梁山的啊!”
“大清早就上肉食,你哥倆也不嫌膩歪。”滕戡撇著大嘴說了一句,手卻是自然的伸了過去。
夜風嘶吼,應諾的眾人看了看地上的遺體隨即退走,自有人上前抬起去后面整理遺容,呂布站在原地一會兒,轉身離開,跟著的余呈舉著火把照著道路,沉默的身影看看離的遠了些,嘴角蠕動一下:“瓊英那邊怎樣了?”
說話之間,二人來到前廳,早已起來的李懹正在擺放碗筷,不多時,劈完木柴的滕家哥倆走了進來,馬勁與馬勥那兩張相同的臉也出現在后方,手里卻是端著剛剛烤好的鳥雀。
“你說甚?”
“為何?”滕戡歪了歪腦袋:“聽說梁山有馬軍。”
“好賊子!”袁朗身材高大,遠遠見著這一幕哪還不知發生何事,當即快跑兩步,一撾將刺來的長槍打偏,錯身間,又是一撾揮砍過戰馬的腿,凄厲的馬嘶,戰馬一個歪斜轟然倒地朝前滑出,后方跟上的馬勁一踏戰馬尸身,躍上半空,手中刀光一閃,半截身體飛出之際,濃稠的血漿嘩的淋到袁朗臉上,隨即落地急忙往后追上空馬,跳了上去。
后方,運兵的船只不斷靠岸,打著王字旗的士卒踏上了河岸,開始倚著水源扎寨,王俊步行在軍卒中間,一張憨厚的臉上滿是肅然,此行他是作為先鋒登陸西邊,昨日遇襲的水泊東邊則是由孫安負責,后續會有其余馬步兩軍進駐他二人建造的營寨,若是斥候有所發現,可以立時從陸上發兵過去,比從山寨走水路要省事不少。
下一刻,沖入村莊的莊勇控馬推進,手中長槍刺出,血液飚射,沖前的村漢倒了下去,被后面緊隨而至的馬蹄踩的看不出人樣。
喬冽重重拱了下手,轉身匆匆離去,雖然天色已晚不能立時展開搜尋,不過倒是可以先行部屬一翻。
“那就不客氣了。”
“罷了,我做就我做。”袁朗聳了聳肩,抬頭看看天:“今日雖然冷點,倒是個好天氣,不過李兄,我等何時上梁山?”
天空晴朗無云,下方的村子里殺聲與慘叫交織混合,冬日的陽光照在槍鋒上反射出光芒,分散殺入村民家中的人肆無忌憚的砍殺,男人倒了下去,老人倒了下去,然后是女人以及孩童。
外面雞鳴狗吠之聲傳了進來,大漢掀開被褥,冰冷的空氣讓他打了個寒顫,連忙將衣服取來穿上,又套上裘衣方才舒了口氣,隨即穿上靴子洗漱干凈,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
鄰居一愣,那人忙吐出口中的炊餅在手中:“那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