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數百手持刀兵的鄉勇面沉似水。
……
“擊鼓!助威!”
呂布面色如常的看著前方的戰況,低沉的聲音回響在眾人耳邊,振奮人心的鼓點在曠野響起,沖鋒的身影精神陡然一陣。
“老子上!”桓奇一把將盾牌從士卒的手里搶過來,提起鋼叉順著云梯向上攀爬。
“殺——”
寨兵見著副指揮使上前,不由士氣大振,握緊刀兵緊跟而上,擋開射來的箭矢、投槍,攀爬上去,過了前方壕溝的撞車,在金必貴那破鑼嗓子的嘶吼下接近了大門……
城墻上,廝殺的人影在增多,云龍面沉似水的掃了眼己方倒地的鄉勇,看向外面的瞬間咬牙切齒的嘟囔一句:“入娘的祝永清,再不來城墻就危險了。”
隨后撲上前,將上來的梁山寨兵砍傷,方要下死手,一柄鋼叉帶著呼嘯朝著他這張臉刺了過來。
“啊!”
云龍猛地朝旁邊一滾,讓過叉尖,抬起頭,一抹血痕在臉側出現,感覺疼痛的少年拿手抹了下,看著滿手的鮮血頓時大怒:“腌臜丑鬼!竟敢傷我!”
桓奇丑臉一愕,隨即一叉刺死一個莊勇,咧嘴大笑中跨步上前:“你個兔爺,怕傷著別上戰場!”身后,一名名悍勇的士卒從云梯上跳下,揮動的刀兵砍向四周的鄉勇。
云龍猛地站起,一劍刺過去,桓奇也不必讓,仗著手中鋼叉柄長身重,反是挺起叉惡狠狠戳去,這少年公子身子一側,讓過鋒芒想要趁機上前。
桓奇卻是雙臂用力,猛的一揮,砰的一聲砸中對面胸膛,雙手一錯,鋼叉向下就要刺去。
“丑漢休得傷人!”
大喊聲中,八角熟銅棍帶著呼嘯的風聲惡狠狠抽了過來,桓奇連忙雙手斜舉鋼叉,砰的一聲硬接下來,卻是吃力不住,連退三四步。
沖來的中年教師得理不饒人,揮舞著棍子沖上前,云龍捂著胸口抬起頭來看去,就見那棍與鋼叉交擊數下,金屬顫鳴聲中,那棍一下頂在鬧海夜叉的胸口,踉蹌后退中,雙手舞動,帶有尖刺的棍頭狠擊在頭上,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丑惡的漢子當場撂倒在地,已是沒了呼吸。
“快起來!戰場之上沒時間偷懶!”呼喝聲中,中年的漢子沖上前去,左掃右打,頓時將數名梁山寨兵打死在地。
云龍臉上一紅,連忙翻身坐起,挺著長劍沖上前去,只是眼睛總是不自覺的掃向城外,在尋找著什么。
也就是此時,側邊的樹林里猛然沖出一支隊伍,帶著決然的氣勢沖向梁山大纛而去。
……
陰云之下,戰鼓聲音在持續,寒風吹動旗幟,發出獵獵的響聲。
馬軍兩部列陣在后,作為最后、也是拱衛帥旗的力量,一雙雙渴望廝殺的眼眸望向城墻,舔舐著有些干的嘴唇,按捺住胸中的激動,卻還要安撫著胯下同樣躁動的坐騎。
領軍的身影一身合體的戰甲,身上披著猩紅的披風,看去相貌堂堂,卻自有威嚴之相,黑桿的方天畫戟橫在馬背上,一雙虎目淡淡注視著前方的戰場。
偶爾,身下火紅的戰馬騷動一下,伸出大手撫摸一下戰馬的脖子,卻還是沒有任何焦急的情緒,隨后看向后方,手持雙锏的牛皋縱馬過來:“哥哥,左后方有敵人突襲而來,大約一營的人數!”
“這種時候……呵,不知所謂!”持戟的身影拽動韁繩,看向一旁的眼光瞟過青龍鎧的漢子:“此處杜壆坐鎮,蕭海里、酆泰率部護住某兩翼,牛皋跟某將來犯之人擊潰。”
受命的身影握了一下丈八蛇矛,出言提醒:“哥哥,當心有詐。”
赤兔轉身,邁動步伐之時,低沉豪邁的聲音響起:“此時出現定是有詐,只是某有何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