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的地方,有士兵扛著木樁跑到兩軍中間,木槌掄起,沉悶的響聲中,木樁豎立地上。
當下二人喚來人,囑咐一番,那倆騎兵翻身上馬,一聲爆喝,快速朝著呂布之前所走方向奔出。
省的你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這話牛皋沒說,只是握著有些涼意的鐵锏:“后門處是鄂全忠與狄雷兄弟在守著吧?”
似是沒了全身力氣,少年靜靜站在城墻垛口,望著遠方豎著的木樁,一動不動。
鋒芒讓欒廷玉一驚,猛地腳下用力朝后跳開,從嘴角到太陽穴處,一道傷痕裂開,有鮮血流出。
“多謝指揮使提點。”
“王英雄的體型異于常人的。”好看的雙眼微微垂下,劉慧娘輕聲道:“不是那般容易冒充。”
祝永清閉上了眼睛,下方,近前的酆泰離著弓箭射程站定,抽出黃金麒麟雙锏,指著城墻大喊:“城上的撮鳥聽著,我等已將你等伏兵殺凈,這三個撮鳥現在此處。”伸手用金锏值了下旁邊。
陽光晦暗,寒風蕭瑟,下了馬的李助提著劍跑到謝寧身邊:“謝指揮使,兄弟向哥哥請戰,特意到恁麾下聽令。”
對面,接近的金劍先生腳步一錯,讓過的棍頭砸在地上,嘭的敲出一個深坑,手中長劍對著咽喉一挑,這教師猛地一偏頭,一道寒光從臉邊而過。
慵懶的回應一句,對面的大漢看看慘死的少年,重又掄起棍子:“好潑才!快說,你手中劍哪里來的!”
暴躁的聲音響起,祝永清方要抬步,身后的劉慧娘尖著嗓音喊道:“我知道,我還知道下面那賊子拿的雙锏是我兄長的遺物,所以才不能去!”
“不準去!”
一聲慘叫,云龍當下松手丟刀摔在地上,雙手捂住腰間,鮮血登時從指縫涌出,呼吸間在身下暈開,少年痛苦的低下頭,松開手看去,花花綠綠的腸子從傷口流了出來。
……
“不要!快退!”
望著遠去的人影,兩個使用雙锏的漢子對視一眼,一齊走向坐騎踩蹬上馬:“拉上尸體,俺(我)們走!”
“正在焦灼。”身穿青龍甲的壯漢躬身一禮:“謝寧部桓奇戰死,謝指揮使正帶軍猛攻,只是對方的將領也甚是了得,一直無法突破。”
空出的三匹戰馬綁上不能動的尸首,韋揚隱的頭顱被系在馬脖下方,隨后,馬蹄踏過硬土,近百道身影掀起轟鳴。
傳令的士兵騎馬奔跑出去,手持鼓槌的壯漢敲響戰鼓,一聲聲鼓點和著馬蹄踏地聲響,沒一會兒,縻、孫兩面旗幟開始移動,攻莊士卒開始歡呼、嘶喊,城墻上交鋒的地方,廝殺的怒吼、兵刃對撞的聲響震動天空,周圍不斷有箭矢雨點般落下,雙方拼殺中,不斷有身影灑出鮮血倒下去。
呂布沉吟片刻,點點頭:“鄉郡的兵卒初時都是這般,開戰時斗志最是旺盛,時間一長,胸中那口氣就散了。”
下面,有騎兵提起韋揚隱的人頭朝上示意,隨后酆泰抬起鐵锏朝上指去:“人就在這里,想要的自己前來迎回。”
城墻上方,本來面容恬靜、心無所謂的劉慧娘睜大了眼睛,疾走一步,雙手撐住墻垛,死死盯著酆泰橫著指出的金锏,悲鳴一聲,牙齒咬住嘴唇,有鮮血流出。
“這般明顯的陷阱你偏要一腳踏進去?”沒有回頭的少女死死盯著遠去的黑甲壯漢。
祝永清點了點頭,望向對面目光有些遲疑,呼嘯的寒風吹過,抬起手搓了搓冷硬的臉頰,放下手的一刻,對面的陣勢有了變化,酆字將旗開始移動。
欒廷玉大怒,腳步踏過青石,雙臂鼓脹,熟銅棍猛地朝李助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