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進來時,那叫什么李助的人說的清楚,他們不想多做殺孽,然祝家莊挑釁梁山一事也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拿起放下,李家、扈家雖是被脅從,但梁山死了人卻是事實,李、扈兩家僅此定要除名,李應如今已是愿意舉家上山以做保全,就剩扈家一個,何去何從握在自己手里。
貝齒輕輕咬住紅唇,又看了一眼房門。
罷了,但愿那呂布如同江湖傳言所說,是個俊俏高大的郎君,若是個身矮膚黑的漢子……
大不了將燈火全熄了就是。
如此想著,耳中聽著燭火時不時爆出噼啪的輕響聲,眼皮有些沉重,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實在撐不住的女孩兒用手扶著香腮,輕輕閉上眼睛。
子時處,院子里響起腳步的聲響,有人拾階而上,推開房門,一瞬間屋內溫暖的氣息撲在面上,讓呂布舒了口氣。
伸手解開披風,隨意扔在一旁木椅上,看了看前堂燈火通明的樣,呂布歪了下頭,李助說扈家的事情需要自己這做哥哥的配合,卻又不說是甚,之后祝家的繳獲清點,倒是開了眼界,未想一個鄉紳竟能積攢如此多糧食、錢財,實是出乎意料。
揮滅了桌前的蠟燭,抬步往里走去。
希望沒誤了那什么扈家的事情,實在不行,就去那扈家走一趟。
心里想著,掀開簾子踏入里屋的瞬間一愣,那邊美貌的少女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甜。
愣住的男人不期然想起鄔梨時候的事,李助那張笑瞇瞇的嘴臉與蕭海里那顆光頭在腦海中閃過。
這兩個家伙……
濃眉挑了一下,虎目看向扈三娘,這就是李助要某幫忙的事情?獻女就獻女,搞得神神秘秘的。
許是呂布擋住了光線,也或許是感受到屋中多了人的氣息,扈三娘猛地驚醒,對上了面前的男人。
“你……你是誰?”話語出口,睡的迷糊的腦袋似是清醒了些,連忙站起,一拱手:“敢是呂布哥哥當面?小女子扈三娘,特來侍奉恁。”
“……”
呂布上下打量扈三娘一番,張了張口,揮了下手:“先不忙,某不喜在戰時親近女色。”
“是。”
對面女子繃緊的肩膀略微放松,聽著男人道:“夜深了,先睡覺,有事明日再說。”
放松的肩膀又繃起,一夜無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