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貧道省的。”剛要倒酒,猛地一拍腦門兒:“看貧道這記性,哥哥,尚有一好事。”
龐大的隊伍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從城鎮邊而過,望見的兵丁傳去消息,只是得了閉城而守的回復,直到接近水泊邊,也沒一支官軍隊伍前來。
“三娘……如何了?”老頭兒的臉色有些灰暗,微微扭過頭看向自己的長子。
開啟的酒宴似乎拉近了人影之間的距離,觥籌交錯,認識與不認識的人藉著酒精很快能說到一起,長袖善舞的楊林入了這等場合似是如魚得水,不斷同新來的李應、扈成等人說著話,對面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大軍徐徐而動,除了打頭的隊伍,其余幾營步軍大多跟在李、扈兩莊身后兩側,一路順著官道朝梁山而行。
<divclass="contentadv">牛車行進緩慢,在這大隊人馬中卻是速度恰好,車輛寬大,扈老太公躺在車板上,數層裘皮鋪在身下,厚厚的絨毛朝上翻著,躺在上面溫暖舒適,旁邊,一臉忠厚的長子扈成正盤腿坐在旁邊。
“別看了。”之前那消息靈通的婦人看看說了句:“不光祝家莊,等等咱們李家莊和扈家莊也要燒。”
扈成臉上苦笑不得:“爹,恁到底是怎生想的。”
呂布抬眼看來,這道人哈哈一笑:“前兩日有一叫林沖的漢子,乃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手持柴大官人的書信來投,因哥哥在外征戰未歸,貧道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是請人在山寨住下。”
“哎呦,那官軍來剿怎生是好?”
“扈家走的是商場正路,他那飛天虎的名號多是行商時有匪人劫道打出來的。”笑了一下,喬冽將酒一飲而盡:“他倆倒是替山寨做事的好人選。”
猩紅的披風甩動,龍行虎步的走動間帶起風聲,披風微微揚起。
大多數婦人如此說著,婦人們的大嗓門吵得一旁趕車的漢子煩不勝煩,偏生都是一個莊子的,沾親帶故不說,這些坐車上的哪個也不是好惹的,罵起人來幾個時辰當玩兒,輕易得罪不得,只得耐著性子趕車,直到行至祝家莊左近,看著那烈火中的莊子這伙婦人方才沉默,隨即總管杜興過來吆喝著跟著前方的梁山寨兵上路,只是有眼尖的人發現,杜總管的臉上似乎有著青紫,只是顏色有些淡,在他那黑臉皮上看不太清。
“走吧,去看看桓奇兄弟,此次遇難也實是可惜了。”
“哦?說說看?”吃了口鹿肉的呂布看向道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興趣。
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呂布哈哈一笑,舉起茶盞喝了一口:“柴大官人難得往山上薦人,快將人請來,莫得將來大官人怨咱們怠慢。”
梁山上,延綿的篝火星星點點延伸開,搖曳的火光映照著走過去的身影,山上的雄關引得初見的人出言感嘆,李應、杜興兩人細心觀察了下,山上值夜的寨兵精神飽滿、目光炯炯,比之州縣的士卒不可同日而語,互相對視一眼,主仆二人的面色更是難看兩分。
嘴角翹起:“就算他等沒有士卒在此,某也不想戰事完結前出什么岔子,否則可就成笑柄了。”
吸著帶有寒意的空氣,披著猩紅披風的身影邁步朝前方走著:“李、扈兩家的事情可都交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