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當兵的赤佬手腳卻非干凈之人,時常發不出軍餉的軍爺們在不是自己州內的村鎮可是囂張霸道的緊,是以平陰的百姓反倒是希望梁山快些將官兵趕出鄆州。
也就是在這種期盼的心里下,云天彪麾下七千兵馬攜一千五百水軍行過兩州地界,朝著梁山陣地撲來。
……
天光升上云間,照下的光芒剪過飛鳥,投在地上飛掠而過。
下方,幟旗獵獵,走出營帳的士卒匯聚到一起,有背著長劍的身影在營中走著,時不時與幾個鋒線的指揮使交談,不多時,號角聲吹響,矗立的身影開始移動。
昨日在鋒線的幾個步軍營退下修整,養精蓄銳多時的文仲容、崔埜等營進入陣地,快速行走布防間,兵甲碰撞的聲音不斷傳出,狄、乜、陳、黃四面旗幟在兩人之后豎立起來,持盾的臉孔緊張起來,朝天豎起的槍頭反映著天上的光芒,如林的槍陣聳立,寒芒閃爍、殺氣騰騰。
身穿戎裝的奚勝朝著望樓走去,身后一道人影朝著他走過來,有所察覺的清癯漢子扭頭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等著:“李助兄弟,下面各營如何了?”
昨日文仲容前來試探抱怨,在梁山日久的奚勝與熟悉人性的李助不難猜測眾人面對大戰有些慌神,只是相比李助那有欺騙性的和善面孔,奚勝給人的感覺過于認真,是以今晨卻是由李助去各營轉了一圈,與人聊兩句。
走到奚勝身邊,伸手做個請的手勢,兩人并肩向望樓走著,捻起胡須的金劍先生皺起眉頭:“太浮躁……不,應該說太過依賴哥哥了。”
<divclass="contentadv">伸手把住木梯,爬上望樓站穩,望著下方交錯而過的隊伍,待奚勝在身旁站穩續道:“山上之前的戰事都是在哥哥帶領下打的,此時哥哥不在,眾人似乎都沒了主心骨一般,一直在問哥哥何時能歸來。”
“這點卻是不假……”奚勝有些頭疼的看了眼下方:“哥哥也曾讓下面的弟兄獨立領兵作戰,只是也多是在知道有哥哥在后方支援的情形下,似此時兵分兩路,不知哥哥具體情形的狀況甚是少。”
“缺少將才啊……”摸著下巴,李助看了看天上的浮云:“聽聞杜壆兄弟之前在襄州領兵剿過匪,或許該向哥哥進言將他調出來領軍。”
伸手握住前方的柵欄,奚勝瞇著眼看向遠方:“有些難,杜兄弟似是有些抵觸領兵上陣,雖是任馬軍指揮使,卻更愿在哥哥帶領下沖陣殺敵。”
“為何?”李助皺起眉頭。
奚勝看了他一眼,有些含糊道:“不甚清楚,只知和之前他家中發生的事情有關。”
“家事……”嘴中重復一遍,心思轉動一下,皺眉看向一旁的奚勝:“是因為女人?”
頭也沒回,清癯的漢子淡淡的道:“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呵……那這事確實急不來。”瞇起眼睛怪異笑了下,李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此次哥哥讓你我在此拖住官軍,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經此一事,想來眾人依賴的想法會減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