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咳……”鄂全忠被另兩人看的頭皮一麻,干咳一聲:“安賢弟主動請戰固然是好,然則雖說你和這人這董平都甚俊美,只你生的過于柔和,身材有些偏瘦,且這人說話有些粗俗,因此故不甚適合。”
“好吧……”安仁美見說嘆口氣,無奈一聳肩,有些遺憾的點頭應是。
當下卞祥急忙派人去往水軍處調動船只,又命房學度調屯田兵來協助安仁美守營,自己則同鄂全忠帶領四百人與阮小二一營水軍連夜順水道趕往須城縣。
是夜,潰散的士兵有徑直回城的,守城的指揮使聞聽消息不敢怠慢,連忙急報知州大人,從被窩中被叫起來的程萬里本自尚有些起床氣,聽得前線戰敗,當即麻了爪,也顧不得如今已快子夜時分,連忙叫起老婆孩子,粗粗的收拾一番跑出城去。
也是他命好,走了沒多會兒,自稱董平的人帶著一伙潰軍出現在城下,守城將領正因知州程萬里跑了沒個主心骨,見這兵馬都監回來不由的大喜,又見城下潰兵中有熟識的人,連忙命令手下打開城門。
不想,方自開門,外面一聲“殺——”的大吼,前方一排潰兵被推開,后面的人抽刀砍了過來,在門口看著的幾人措手不及,當即被一刀砍殺在地,鮮血飛濺中,后方帶著笑臉準備迎接的守將當下腿一軟跪了下去,口稱“饒命”的同時將頭伏下。
城門,大開!
……
宋政和三年、遼天慶三年季冬末,集結了萬余人馬圍剿梁山的招討使云天彪戰死于鄆州平陰附近,同時殞命的還有河北的三名統制與一名都監,征討的軍士死傷無數,投降者過半,一時間京東、河北各軍州震動。
戰后的同一天,平陰被破,梁山盡掠縣府財帛、糧草,帶走各種工匠無數,二日一早撤出城池,于縣中百姓秋毫無犯,一時間竟被底層百姓所稱道。
一日后夜晚,鄆州治所須城縣被賊部將卞祥所破,州府損失不計其數,須城官軍等不到主將董平,齊齊回轉城池,正碰上運載錢糧的梁山眾人,結果卻是有四成官軍向賊人投降,余者一哄而散不知所蹤。
兩日后,梁山主力攻東阿,賊將縻貹部先登城頭,一鼓而下,守城知縣棄城而逃,縣中府庫被搬一空,各種工匠同樣被賊帶走,不足一千的守軍跪地請降。
<divclass="contentadv">隨后,梁山軍隊一路南下回到水泊。
……
時至政和四年孟春。
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空落了下來,慢慢越來越流暢,形成接連天地的雨簾,只是頓飯的功夫,雨勢一收,明晃晃的太陽高懸,帶有青灰色的雨云在下方飄著,隨時準備灌下雨水。
梁山依然保持著森嚴肅殺的氛圍,巡弋的寨兵披著蓑衣、提著刀盾四處巡視,營房之間,持槍的士卒在進進出出,踩踏而起的泥水濺出,帶起的泥點撲到下裳。
整個山寨如今比較安靜,畢竟剛剛大戰一場,又多了數千的俘虜需要整合,因此也就沒在這等天氣里操練,大部分士卒在營房中與同僚說笑逗趣,也有吆喝著耍錢喝酒的,偶爾意見不同,也有人吵吵著動手廝打的。
呂布的書房中,各主政的人齊聚一堂,李應第一次參與這等私會,多少有些不自在,渾身長了跳蚤一般扭來扭去,面上多少有些疲憊,倒是一旁的鄧飛笑呵呵的,精神甚是不錯:“哥哥,俺們這次大豐收啊,光是神臂弓就收獲了有五百之數,還有卞祥兄弟從須城獲得的兩架床子弩,真是難得的好東西。”
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本賬簿,放到呂布桌上:“這是李應兄弟整理出來今次收獲的糧草、錢財,都已成冊,還清哥哥過目。”
“辛苦二位兄弟了。”呂布看了看眼圈有些發黑的李應,瞪了眼神采奕奕的鄧飛,這火眼狻猊也不說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撓了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