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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在船只桅桿上,幾只水鳥站在木制的桿子上轉動著腦袋,某一刻,似乎是被驚到紛紛飛離這停了一夜的船,下方船艙里走出的水手打著哈欠,伸個懶腰。
同值夜的人打了聲招呼,拽起碇石,“啟航”的呼喊聲中,船只繼續朝南走著。
“這江上的天氣也挺冷的。”邁步走出船艙,李助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哥哥可還適應?”
“些許寒意,不算甚。”低頭走出艙門,瞇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呂布高大的身影走向船頭:“還有多少時日能到江州?”
“快了吧。”李助跟在后面:“昨日問楊民為兄弟,說是走了大半行程了,估計再有個十天左右就能到。”
“已是比陸上快多了。”站在船頭,吸著帶有濕氣的寒風,眼中沿岸的綠色,呂布嘴角帶上絲笑容:“若不是為了盡快前往那邊,某其實更喜騎馬趕路。”
李助站在一旁笑了下,他也知自家哥哥乃是從遼國來的,一身騎術武藝就算是好友袁朗也是稱羨不已,有這等想法自是正常,微微想了想:“哥哥若是想走陸路也不是不可,待在江州辦完事,再從陸上回來就是。”
看著呂布饒有興趣轉過的臉龐,續道:“屆時若是無事就騎馬趕路,若是心急回去,也可就近找個碼頭乘船走,一樣不會誤事。”
“有理。”呂布點點頭,笑了下:“那就這般說定了,待回來時,某帶些人從陸上回去。”轉眼看著兩旁開始急速倒退的風景,耳中聽著嘩嘩的水聲,口中呢喃一句:“也看看這多年,都有甚變化。”
李助見前者嘴唇動,卻聽不清聲音,不由問了句:“哥哥,恁說甚?”
“無事。”伸出臂膀揮動一下,呂布帶著爽朗的笑容回頭:“某只是說,到時要領略一番這南邊的景致。”
“那當是與北邊有所不同。”李助只當他是心有所感,也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在船頭吹著風。
也沒多久,滕戡出來喊兩人回去用早膳,船頭的身影轉過,回去艙中,順風順水的船只,速度愈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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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一個道士帶著一面貌兇惡的漢子登上船只,鼓起的風帆帶著人往北而上,一面三角形的旗子迎風展開,露出龍飛鳳舞的包字。
“師父,怎生教主讓恁去?那江州隨便在教中找一人不就得了。”兇惡的漢子面有不虞。
“恁多廢話,此事是你師父我要求來的,怨教主做甚!”道人回首罵了一句:“再說,都是教中的人,聽教主的豈不是應該?”
“哦……”點頭中,兇惡的漢子撓了撓頭,站在道人身邊不再言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