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好,那就一起。”李福也是一點頭,這哥倆雖是自己侄兒的人,他卻也知道二人是一對兒好手,若是有事也能幫上一二。
“莫要停他船側,去船頭位置。”當下點了幾個人去往別的船上等著,只帶著朱小八,童家哥倆同史全、胡永幾個好手,孤舟一艘,獨自駛向那邊梁山的艦船而去。
……
清晨的風卷起大纛,旗幟舒展中,一隊隊手持神臂弓,背著箭筒的神臂弓手站在水軍的弓手之后,一個個將箭矢放入槽中,踩拉起弩弓,箭矢低垂著朝向地面,望著遠方的神情肅穆,只等后面將令發出,他等就可以配合水軍射殺敵人。
遠處的漁船開始劃動,往前突入了約莫百余步距離,陡然間停了下來,搖搖晃晃在江面上聚成一堆,看起來十分怪異。
“怎生停下來了?”
那邊漁船的隊伍停下之時,阮小七抓著木欄往前探出身子,嘴里面嘀嘀咕咕有些不解:“這群錯鳥該不是知道打不過,所以不敢過來了?那他等來這做甚?”
呂布在后面立著,看到這幕也是不解,轉頭看看同樣一臉疑惑的李助,又轉回視線望著對面,不多時,一艘漁船脫離隊伍,朝著這邊飛快的劃來,心中隨即有些猜測。
“許是發現不對想來看看。”李助輕聲開口,轉頭看看立起的梁山旗幟。
“啊?怎生發現的?”滕戡瞪著個大眼看著劃來的船只:“這廝們能掐會算不成?”
“說的屁話。”滕戣在旁狠狠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自然是對面有人識字,看著我等旗幟了。”
“哦。”滕戡轉身看看大纛,又轉回頭,砸吧一下嘴:“可惜沒俺登場的機會了,不然高低要抽死兩個。”
聽著的人嘴角都帶上笑容,滕戣卻是氣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腦勺上,發出啪一聲脆響:“這是潯陽江上,你還想著逞英雄?扔你這廝到水里你浮的起來嗎?”
“啊!”滕戡捂著腦袋,委屈的看著自家兄長:“莫打了,私下里打就算了,哥哥面前你也打。”
他人笑聲中,滕戣臉上一紅,方想說話,呂布一擺手:“船過來了,七郎,此是你的船,你去找他問問。”
“是。”
嘿笑一聲,活閻羅走上船頭,看著前方停下的漁船喊了一聲:“你等哪里來的蟊賊敢來捋俺梁山虎須,須知刀槍可不長眼。”
下邊聞聽的幾人臉色登時變的懊惱,胡永呸了一聲:“俺們是蟊賊,你不一樣也是個賊?都是一般江湖里滾泥潭的,你裝什么白面兔爺!”看著阮小七紅起的臉龐又怪笑一聲:“兔爺都生的俊俏,你這廝臉看著怪丑的,怕是跪下也沒人愿意和你親近。”
“你這廝……找死不成?”阮小七本就是脾氣暴躁之人,聞聽頓時拉下臉來,兇狠的瞪著下方的幾人。
“有……”
胡永方待再說,一旁李福伸手一攔,上前一步拱手一禮,沉聲道:“老夫潯陽江鬧海龍駒李福,見過這位兄弟,敢問可是梁山來的好漢?”
“不錯,俺們就是。”阮小七強忍怒氣,點點頭,猛然想起這人正是自己等人要找之人,朝前靠了一步:“原來你這老兒就是李福,俺們今次來就是為了找你。”
船上眾人一愣,紛紛看向老者,李福也是奇怪的開口:“找老夫?老夫與你梁山之人素無瓜葛,如何要找老夫?”
阮小七獰笑一聲:“你這老貨裝的倒似個無辜的,俺們的私鹽被你給劫了,還將俺們的人給打傷,這如何能有假,如今你這老豬狗反倒不認賬了?”
李福惱怒阮小七態度傲慢,語氣不善,皺起眉頭,強忍著胸口那口氣:“后生,說話可要客氣點,俺們并未劫持貴寨的東西。”
“呸——”阮小七一口痰吐到江里:“敢做不敢認的老狗,還江州第一好漢,俺看是第一孬種!”
李福登時氣的白發根根豎起,拿手一指上面:“你這廝,敢是要討死不成?有種下來水里,老子和你做一場。”
“正合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