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回事?”方貌胖胖的臉上沒了慈善的笑容,坐騎上前一步,一把抓著張魁肩膀道:“茍正呢?徐方呢?他二人何在?”
“還在前方。”張魁吸口氣,肩膀被抓的生疼卻是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小人只見著他二人被人打下馬正在與人步戰,梁山的賊子攻的甚猛,小的麾下正在浴血奮戰,只如今形式不妙。”
方貌瞇眼盯了他一下,也不好此時和他計較,轉頭對包道乙道:“你我麾下體力正足,當快些前去,趁他與人纏斗之時殺入進去,當能擊潰對方。”
張魁低著頭悶不吭聲,他適才見著對面手段已是對摩尼教全無信心,這伙人雖是人多,卻還是綠林路數,只知憑著一腔血勇殺敵,且你等人數又沒超過那邊太多,如此對上軍陣豈不是去多少死多少?
偷眼看著點頭同意的道人,又將腦袋朝向地面,暗道你等上吧,最好給大爺我爭取出足夠的時間,好讓大爺跑出這是非之地,你等誰愛奪江州誰奪吧,爺爺我放棄了。
那邊方、包二人全沒將張魁看在眼里,只是催促麾下教眾加快速度,又點鄔福、張威、鄭彪三人在前迎敵,二人只帶著劉赟、張魁在后。
……
“郎君,縻貹就快要將這伙人擊潰了。”扈三娘踮著腳伸長脖子看著遠方,縻字大旗迎風飄揚,正逐步向前挺進,如今已是將對方壓的快要崩潰。
“一群散兵游勇,縻貹這要還勝不得,他這兩年算是白活了。”呂布抬眼看了看前方,有些興致不足,握刀的手已是松開,正背著手隨意的站著。
“郎君……”扈三娘咬咬嘴唇,終是抬頭看向自家男人:“這快打完了,讓奴上陣試試吧。”
目光望著前方旗幟,董先的弓手隨著戰陣的推進也在前行,地面上留下眾多死相凄慘的尸體,風吹起,血腥的味道隨風飄散,呂布沉默半晌,嘆口氣,轉臉看向扈三娘:“這般想上陣?”
“奴五歲拜師習武,如今已有十多載……”抬起的杏眼閃著渴望的光芒,被喚作一丈青的女人神情認真:“奴非是想證明女人也可上陣殺敵,只是想證實,奴這十多年不懼寒暑疼痛的習練非是兒戲。”
呂布瞇起眼睛,看了扈三娘半晌,又看看遠去的旗幟,終是點點頭:“余呈,你帶十個兄弟跟著三娘。”
“是。”少年護衛提著鳳頭斧呼喊一聲,隨即有護衛出列。
“多謝郎君。”扈三娘欣喜一笑,也知男人不可能讓自己獨自出陣,只是如此她也滿足了。
腳步聲響起,背著雙刀的女子快步上前。
大纛,在不久后開始向前移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