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寨主。”
<divclass="contentadv">花白的頭發絲被風吹動著,老者抱拳一禮:“今趟事情已經完結,老朽也要回去了。”
一旁童猛舉著完好的手臂道:“怎就是過獎,神醫能救回多少郎中都喚不醒的俊哥兒,此乃天大本事,俺看可以算是天下第一郎中。”
“什么時候的事?”
隊伍加快前行,路過山下營寨的瞬間,肥壯的身形看到集結成戰陣的梁山眾人,表情一陣艷羨,隨后看看站的較為突前的劉赟,仍是一身白衣,手無寸鐵,眉頭皺起時,那邊仿若感到他的目光,雙手抱拳,一揖到地,許久不起。
蘇大隆按按額角:“醒了,張順兄弟帶回來個郎中,在房中折騰了一陣人就醒了。”
倒是阮小七與張橫不知怎地起了些沖突,許是因為白日間李福所說之話,讓吃過老人苦頭的活閻羅萬分不爽,也是眾人吃酒吃的醉了,這人就提議做醒酒湯,同張橫兩個下江里去捉魚比試一番,卻是他快了張橫半炷香時間,讓阮小七算是出了口悶氣。
一路之上,呂布同扈三娘在前,李助、李福兩個喝酒喝出交情的在后,童家哥倆與阮家兄弟倒是有許多話題,大聲在聊著,只張橫這人不知什么時候同董先說上了話,兩人邊聊邊走,倒也沒安靜下來。
走近的呂布笑呵呵的說了句,李福轉首的功夫,臉上暢快的笑意已是消失,沖著呂布點點頭,帶著幾分傷感道:“倒是讓寨主看笑話了,這兩個狗賊害的俺苦,如今總算是宰了,當浮一大白。”
肥肥的面孔舒展開來,抬頭無神的看著天空許久,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不敢,不敢,恁老過獎。”那醫者連連搖手,不敢應下。
大纛下,有人拿出金鑼,金屬的敲擊聲在這山下回蕩,一道道人影在移動,緊密的陣型如同剝開的瓜果,漸漸松散開來,又重新排成隊列走上回去的道路。
張橫在后方一愣,前方李福卻是臉有狂喜之色的躥了出去,身后的童威喊一聲:“李老大,稍等,俺也去。”
“不敢,老丈可叫我安道全,或是安郎中即可。”安道全溫和一笑,接著正色道:“還真有些要囑托之事。”
夜晚,也就在這鬧哄哄的情形下慢慢過去。
看了眼眾人,有些奇怪后面走進的呂布眾人,卻也沒去打聽,只是說道:“令侄失血過多,又昏迷多日,已是傷了元氣,我已開了藥方在此。”伸手掏出一疊紙:“前面三張要連吃六十日,每日兩次,六十日后,換下面三張,連吃百日,待其氣色好轉,只用最后一張方子再吃上百日即可。”
停頓一下:“此期間,切忌飲酒動武,也不可習練武藝或劇烈活動,只宜靜養,否則若是壞了身子……”
話沒說盡,只是搖搖頭不語。
對面李福接了過來,貼胸放著:“多謝安神醫。”轉頭對著眾人道:“準備酒宴,今日定要喝個痛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