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如此,俺們先回去了。”張橫說完,同兄弟朝眾人一抱拳就徑直回去,坐在桌上拿起酒碗灌下一肚子濁酒。
“大哥……”張順沒吃酒,只是看著酒液從嘴邊順著胡須往下滴落的兄長輕聲道:“俺們要……”
“稍后再說。”張橫眼神閃爍,湊近自家兄弟:“此地不是商談的所在。”
隨后端起酒碗沖著對面喝的上臉的史全吆喝:“來來來,喝酒,咱們兄弟好久沒這般熱鬧,今日要多喝兩杯。”
酒宴歡騰,只是吃喝閑聊的人在恣意放縱自己的情緒,場面漸漸從吃酒唱山歌演變成醉酒扯著嗓子干嚎,一片群魔亂舞中,酒水消耗殆盡,狼藉的杯盤堆放在桌上,不時有膚色黝黑、粗手粗腳的村婦過來,一使勁兒將自家爛醉的爺們兒扛在肩上,就這么一路走回去。
呂布看著天色已晚,便帶著眾人告辭,此時這些漁村中別的沒有,因沖突死人空置的房屋倒是不少,走進一間干凈的屋子,揮退余呈,同李助兩邊坐了,適才在后堂同女人一起吃酒的扈三娘主動起身去給二人端茶醒酒。
油燈閃爍,映在墻上的人影換了個姿勢,李助抬手用力揉搓兩下面孔:“哥哥,這李福看來也甚是有私心,也就是對幾個人提了我等要招人之事。”
“私心……也是人之常情。”呂布也是有些疲憊,不會醉酒的好處是他能時刻清醒,然而這種清醒在一群酒鬼中就是一種壞處,畢竟酒鬼說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是怎生出口的,對聽的人來說負擔更重,偏偏今日李福喝的爛醉還非要找他講話,也就是如今呂布脾氣好了不少,又看他是個老人的份兒上沒有發作,不然依著以前的性子,怕是能揪著領子扔出三丈遠去。
李助瞇起眼睛,語氣有些意外:“還以為哥哥會因此生氣。”
“某氣什么。”年輕的魁首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俊朗的面上一片淡然:“本就是一步閑棋,能有人投靠最好,沒有也不過在此歇息些時日,權當是休沐放松了。”
“哥哥倒是想的開,也罷,只是江州以后恐是那李福侄兒說的算了。”李助摸著胡須看看外面,一片漆黑中,只有零星幾間屋子還燃著燈火,隨即站起身子:“天色已晚,就不耽誤哥哥歇息了。”
“軍師自去就是。”
看上首的年輕人點點頭,這金劍先生方才抬腳出屋,開門的瞬間,扈三娘正端著熱茶走進來,見著要走的李助輕咦一聲:“軍師這就回去了,不喝口熱茶?”
“不了,今日喝的夠多已是喝不下了。”自嘲的拍拍肚子,李助笑著同扈三娘告辭,隨即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這一丈青轉首關上門,端著熱茶遞給呂布:“怎生談的這般快?往日都說上個把時辰的。”
“不過是擔心某年輕氣盛,受不得氣罷了。”呂布接過茶盞,淺淺喝上一口,看著面前的女子。
扈三娘歪了歪,許是飲了些酒的緣故,女人臉頰上染上一抹緋紅,在燈光下看起來甚是美艷,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受甚氣?奴怎地不太明白?”
呂布聞言一笑,雙手張開,那一丈青過去坐到他腿上,任自家男人摟著,這才開口:“之前那李福答應為我等招募江州漢子入水軍,哪知這人只是知會了其他不相干的人一聲,自己人是一個沒通知。”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懷中皺起眉頭的女人,搖搖頭輕聲道:“不過某倒是能理解,這些人大抵是李福為其侄留下的班底,自是不愿這些人生二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