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巧娘妹子,俊哥兒可醒了?”
“原來是二位恩公。”一抹笑意在漁家女的臉上綻放開來,連忙點頭道:“醒了醒了,正同童家二位昆仲在說話。”一邊將身子后退,打開房門:“快進來。”
<divclass="contentadv">“叨擾了。”
二張說了下邁步入屋,藥香的氣味更加濃郁,屋中的擺設卻同記憶中一般無二,房間還是如從前般簡潔,只是木桌上多了些花花綠綠的花草,兩兄弟都是那種糙漢子,看著花眼熟卻不知叫什么,卻也知道都是李俊的女人搞的。
轉過前堂,里屋李俊靠著被褥躺坐在床上,一邊方桌兩側坐著童威童猛,兩兄弟仔細看去,往日李俊縱使是躺在江心的船上,也是一副生龍活虎,仿佛隨時暴起傷人的樣子。
如今眼皮耷拉下來,一雙大眼感覺小了泰半,昔日紅的發紫的臉皮煞白一片,除了比死人多了些血色外沒好多少,下巴上鐵絲般的髭須也是奄兒了吧唧給人隨時會斷的感覺。
張家二人沖著童家兄弟拱拱手,他等昨日在一起吃酒哄鬧,用不著客客氣氣的打招呼,只朝著李俊說話:“俊哥兒,感覺如何了?”
李俊嘴唇也失了血色,嘴上的皮干裂翹起,看了他二人一眼苦笑:“難受的緊,從未如今日般虛弱,倒是萬幸沒死……”喘息一下,臉上表情一肅:“倒是要多謝賢昆仲相救,不然俺恐怕已上閻王那報道多時了。”
“應當的,應當的。”“常人溺水還要救助一下,何況是恁呢。”
張橫、張順連忙擺手示意無妨,倒是巧娘過來,瞪了李俊一眼:“莫說不吉利的話。”男人苦笑中,又沖著張家二人萬福:“當家的說的是,雖然俺道謝過了,卻還是要替當家的再謝一次,沒二位恩公,俺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啊(這)……”
張橫、張順張口發出個音節對視一眼,然后反應過來連忙抱拳:“巧娘妹子莫要再如此多禮,實在承受不住。”
接著看著李俊道:“俊哥兒倒是找了個好媳婦兒。”
虛弱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笑容,轉頭看了看那邊的女人,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得:“這是俺命好!”
巧娘曬黑的臉龐紅了一下,嗔怪的看了眼李俊:“命好還說自己姓林。”有對著幾個男人道:“俺去燒些茶來,你們先聊著。”
說著走出屋去,眾人也知這是女人在給他們留出說話的空間,童威促狹的笑著擠擠眼:“林大官人,如今怎生解釋?”
李俊苦笑中,張家兄弟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問道:“怎么個意思?”
童猛嘿嘿一笑,一指床上的李俊:“他當年看上巧娘妹子,沒敢告訴她真實身份,只拖言說自己是做買賣的林大官人,如今這遭瞞不住了。”
“那被埋怨卻是活該。”張橫哈哈大笑,指著李俊道:“要俺是巧娘妹子,非先給你幾個嘴巴子不可。”
童威怪笑一聲,用手摸著自己八字胡:“這廝如今身上有傷動不得,等好了再打也不遲。”
床上體虛的混江龍翻著白眼看著幾個狂笑的損友,待這幾人笑夠了,方才開口道:“你們這幫粗漢乃是羨慕,一個個都沒個女人心疼。”
“你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