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等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用過早膳之后,就按照昨夜商議好的,一齊前去李福宅院告辭。
<divclass="contentadv">年邁的鬧海龍駒聞聽眾人要走,頓時有些不舍,連聲嚷嚷著要眾人再住段時日,奈何呂布等人去心已定,只得帶著上過戰場的村中青壯,親自送梁山眾人至江邊,不舍的目光下,看著梁山接人的獨舟緩緩劃了過來。
大宋政和四年、大遼天慶四年仲夏,壬寅上午,梁山的艦船在岸邊人揮手呼喊聲中豎起風帆,緩緩離開這條著名的江水之段,刮起的清風吹動江岸兩旁的楓樹、蘆荻,莎莎作響聲中,倒是有兩份白居易“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之感。
……
申時初,三條大船停在江水岸邊,一身黑底紅邊錦衣的呂布走上甲板,阮小七等水、步兩軍統領苦著一張臉跟在后面,就在適才,感覺走了不少距離的梁山魁首叫停了艦船想要上岸,讓這水軍的統領有些意見。
“哥哥,俺出來就是跟著恁來這南方勾當的,如今恁要走陸路看看這大宋,俺能理解,只是也要帶上俺啊,不然俺出來干嘛來了?”
呂布一手壓著刀柄,一邊轉頭看了活閻羅一眼,眉眼帶著笑意:“說的甚話,你出來當然是照顧步軍的兄弟要緊,某這里怎就成了伱的主要之事了。”
朝著旁邊黑臉的漢子一指:“縻黑子也可以自己指揮艦船回去。”阮小七拍拍胸膛:“俺只要跟著哥哥就好。”
縻貹頓時將眼睛一瞪:“嘿!我說你個活閻羅,感情你甚事都能讓別人代勞,趕明兒個我是不是還要替你洞房?”
阮小七怒視他一眼,這黑熊般的漢子沖著呂布嘿嘿一笑:“哥哥,這水軍行進俺不懂,船上也沒俺的事情,是否讓俺也跟著恁?”
“好了,莫要吵了。”呂布揮揮手,兩人立馬閉上嘴:“又不是甚大事,沒必要那么多人跟著,再說……”看了眼縻貹:“你那營步軍還未補齊,某離山之時已讓軍政司代你挑選兵員,此番回山要好生訓練,莫要搞的新老戰力不一。”
縻貹抓抓頭,嘆口氣:“這……好吧,既然是哥哥吩咐,老縻定竭力而為。”
“好生做,今后等人多了,還要多倚重于你。”
拍拍縻貹肩膀,虎目又看向阮小七,這漢子登時明白自己定是也去不了,臉上苦的能擠出汁水一般,果是聽著自家寨主開口:“山寨還要往海島轉移部分人,你兄弟都是水軍的棟梁,卻是輕忽不得,如何能說出讓人代替的話語。”
抬手重重拍了下阮小七肩膀,巨力之下讓著水中的閻羅一哆嗦:“回山自去軍政司找裴宣領十棍以做懲戒,下次再這般說,仔細你兩條腿。”
“……曉得了。”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阮小七耷拉下腦袋:“哥哥放心,定沒下次。”
“曉得就好。”
許是滿意兩人的態度,呂布也未在多說,眾人羨慕的眼神中,隨行的人順著軟繩梯下了小船上,輕輕搖著駛向岸邊上了岸。
“哥哥,如今我等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