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黃文炳端起參茶到嘴邊,傾斜之下沒有茶水入口,對著茶盞一看,卻是適才焦急中不知不覺間喝完了。
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扔,當啷啷的轉動聲中,這黃蜂刺站起身,背著手走了兩步,卻是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做是好。
罷了,先出去轉轉吧。
心里想著,這人收拾下臉上表情,踱步走了出去。
……
楊邦乂家中。
庭院里,楊民為等人正散開或坐或站,望著一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展轉騰挪。
不足呂布腰高的男孩兒正持著環首刀一下一下的劈斬著,身前高大的身影拿著一根樹枝,身形挪動間,但凡何處做的不到位,直接手一揮枝條帶著風聲抽在小人兒身上,疼的楊再興臉上一抽。
“怎生可以打人?”
做母親的在屋中看的心疼,腳一跺就想出去制止,一旁楊邦乂連忙將自家夫人攔下:“這卻是為夫同意的。”
“官人?”楊氏一怔,有些疑惑的看著男人。
“夫人莫急,且聽我說。”
楊邦乂將人拉回來按在椅子上,轉身又將大開的窗關上,這才同婦人道:“今早同呂兄和民為弟都說過話,他等確實在此時間不能太長,是以沒多少時間去細心教導興兒……”
“那也不能……”看著楊氏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男人連忙一伸手:“且聽為夫說完。”
對方氣鼓鼓坐下時,口中繼續道:“興兒想學的那刀法是呂兄生死搏殺間練出來的,若是時間充足慢慢教導也未嘗不可,可適才說了,他等缺的就是時間,那只能靠著身體去記憶。”
“那也可以教會了興兒讓他自己慢慢練啊。”婦人眉頭一皺,仍是有些不快。
楊邦乂苦笑:“若是自己能練好,還要師父做甚。”微一停頓,繼續道:“你也知,為夫幼時有過一段時間跟著族中長輩習武,那時為夫還小,心思又雜,動作總是走樣,被糾正幾次也仍是如此,氣的那族叔在我做錯時狠狠抽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胳膊:“就在此處,說來也怪,從那之后我再未曾出過茬子。”
“那是你,興兒卻是不同。”楊氏嘴里如此說著,卻也未曾再反對,只是將身子一側:“算了,你爺倆想做甚奴家不管了。”
“夫人這話說的,你不管誰管。”楊邦乂見她態度松動,只是面上過不去,連忙笑著過去將她摟在懷里:“再說興兒是男孩兒,男孩兒從小甩甩打打如此才能成長,莫要擔心了。”
“你總有理。”婦人白了丈夫一眼,雙臂用力將他抱著的手推開,站起身欲走。
楊邦乂怕說了這么多,她仍出去壞事,連忙開口:“夫人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