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去看看。”李助也不待呂布吩咐,說了一句提著劍,取了盞燈籠走過去查看幾眼回來:“沒有腳印,樹木枝葉也未曾掉落,當是無人從那邊逃走。”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管家聽他如此說,立時將手舉起,呂布等人將目光看向他,這人立馬道:“若是這邊找不到那廝,定是從后門逃了。”
“后門?”張家兄弟面面相覷,適才二人走的最遠也未曾看見有另一扇門在。
“是后門。”管家肯定的點點頭:“那廝最是怕死,是以弄了扇門在那邊竹林……”踮著腳指了下最遠處的房屋:“用那邊竹林做掩護,不仔細看見不到那扇門在。”
張家哥倆面面相覷,齊齊看向呂布道:“哥哥,那邊還真有片竹林,只是小弟二人以為那里無人也就沒仔細觀瞧。”
“罷了。”呂布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姓黃的定然是逃了。”吐出了口氣,瞇著眼看看遠處:“算他運氣好。”
看了眼李助,轉身朝回走去:“該是出城了。”
扈三娘、余呈等人連忙跟上。
那管家見他等轉身就走,捂著胸口呼出口氣,面上表情松懈下來,只心中發狠,郎君既然逃了出去,定然會調兵過來,倒時看你等賊子朝哪里逃。
“怕是你看不到了。”
突兀的話語在身側響起,管家一驚,轉眼看去,那笑瞇瞇的中年男人竟然沒走,方想說話,就見寒光一閃,那人頭也不回的從眼前走過。
“入娘的……嗬……嗬……”
管家呢喃一句,聲帶震動,一抹窄細的傷口在咽喉出現,滾燙的鮮血頓時沖出體外,嘶嘶漏氣聲中,噴灑的滿地都是,力氣逐漸消退,似是被噴出的鮮血推倒一般,尸體朝后仰天摔倒。
呂布一行人也沒停步,走入楊家抬眼一看,就見一家三口帶著楊民為背著包裹站在那里,文雅的男子一臉奇異之色的打量著呂布,半晌嘆道:“未曾想呂兄就是梁山之主……”自嘲一笑:“讀書當真是讀傻了,這等消息都不知。”
“楊秀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沒甚不好。”呂布寬慰一句,不愿在此浪費時間,直接道:“現在走吧,適才去黃家,得知人已經溜了,若是引大軍前來,某可無法確保所有人的安全。”
楊邦乂靜靜聽他說完,陡然吸了口氣、吐出,開口道:“如此也好,且先出城再說。”
當下一眾人在外面拴馬樁上取了自家馬匹,紛紛片腿上馬,楊家族兄弟共騎一匹,扈三娘帶著楊氏一起,余呈則是懷抱著楊再興,一聲呵斥,馬蹄邁動,七匹馬在夜色中向著城門方向奔去。
也就一頓飯多些的功夫,一營頂盔摜甲的軍士沖入巷道,直入楊家宅院,見此處已是人去樓空,連忙撤出匯報,不多時,有人在夜晚傳遞出命令,四門關閉,只是為時已晚。
倒是新任的知州得知張都頭身隕楊府,不由大喜,連忙寫信給朝中友人,打算一起參那黃文炳私自調動巡檢司之事,誓要把這不識抬舉的人拉下馬,讓他賦閑在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