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揮了下手,身后無數壯實的身影搶出,紛紛跑入州衙里面,魯智深摸著大光頭,拎著手里的刀走過來:“直娘賊,好久沒握刀了,恁地輕。”
唐斌轉頭看著他,許是心情不錯,調笑一句:“師兄當也是許久沒穿這軍服了。”
“那是。”魯智深扯扯身上緋色軍裝:“許久沒這般紅了,還有幾分不習慣……”
兩人說著話,不多時,項充已是跑了出來,開口道:“里面沒人。”
“嗯?”
唐斌與魯智深看他一眼,項充想了下又道:“只有值守的軍士與書吏,如今都押在一邊,官兒是一個未見,倒是見著兩身衣服仍在去往后衙的路上,只不過看樣式也非什么重要官員的。”
“入娘的,該不是慕容撮鳥不住在此處吧?”魯智深皺下眉頭,看看地上跪著的兩個軍士:“喂,你兩個撮鳥可知道姓慕容的在哪?”
那兩人看看,瘋狂點頭開口:“知道知道,慕容知府自有私宅在此。”
幾人相互看看,魯智深吐口唾沫:“呸——果是個貪官兒。”
唐斌過來踢他二人一腳:“帶路。”又轉頭對著項充道:“你在此等著哥哥。”
“是。”
不多時,呂布一行人在隆隆蹄聲中靠近這座州衙。
……
“有些冷啊,這還是夏季?”
搓著手臂,小吏搓著手臂,被冰冷的雨水一激,身上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有的命在就行。”
馬都頭在旁邊走著,握了握腰間的刀:“活著不比甚么都強?”
“賊人怎就進城了?”
“我哪兒知道,今夜本來是在街上當值,看著一隊人馬殺過來,不少夜晚巡邏的兄弟都被砍了,還喊梁山接管城池,讓人不要出門。”馬都頭發著牢騷:“要不是老子熟悉這里巷道抄了近道,入娘的,恐怕也早就涼透了。”
“也不知進來多少人。”
“當是不少……”
兩人說著話走著,耳中除了彼此腳步聲只有稀里嘩啦雨水落地的聲響,只是如此氛圍更是讓人心情沮喪,也不知走過多少路,空中隱約聽聞管弦之聲。
“這就到了……”
“這……都被賊人破城了還在聽曲兒,老子……唉!”
“馬兄看開些,總之你我快入內稟報吧。”
吏員說著話,領著馬都頭走上前去,與著守著外面的人說了什么,不多時從后門走入。
……
同一時刻。
阮小七拎著樸刀,擦一把濕漉漉的頭發,轉首看著尸橫遍地的青州水軍處,咧開大嘴露出笑意:“可以去益都城通知哥哥了,回山的后路已經暢通!”</p>